唐爸爸忽然察觉到什么，转头目向柜台上，瞧着上头的三张相框，笑了：“这是知知两岁、十四岁、十七岁的照片，都是在锦城那边拍的。”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蒋执转头重新把视线落到相框上，这次关注的是女孩儿身后的风景。
目光依次从左到右的移动，停留次数最多的，还是那张十七岁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唐知知耳朵出意外是在今年暑假，她来安城给姥姥过生日。那么现在唐父说这张十七岁的照片是在锦城拍的，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唐知知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样子。
思量到这，蒋执看向最后一张相片的眼开始深邃起来，黑白分明的眼泛着光点，温柔的笑意在里面若隐若现。
唐爸爸自顾自的继续说话，没留意身旁少年的情绪变化：“是不是觉得那时的知知很开心？”
蒋执不动声色地扇了扇纤长的睫羽，淡声道：“她现在也很快乐。”
唐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打算多说，恰好在这时唐妈妈催促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身为妻管严的他自是不敢再耽搁，撂下一句话后，便折身快步走了。
蒋执立在原地，静静地盯着相片，本就深沉的眼眸这会儿更让人琢磨不透，垂在身侧的两条胳膊细不可察的蜷缩两下指腹。
须臾后，他撩起一条手臂，再度将唐知知十七岁时的照片拿在掌中，垂帘细细的盯了好片刻，忽而，唇畔牵开，笑了。
“现在也要开心啊，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