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抬手在她脸蛋上抚过,别过她耳边的碎发,轻声道:“多看看便记得更清楚了,下辈子我等你。”
贺织年剥葡萄的手一顿:“怎么突然说这些。”
“我这些年的确没什么念想,但总归是在等着你的。”
贺织年侧身:“那你等到了。”
“年年,我要走了。”
贺织年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强笑出声:“走去哪儿啊?”
孟悸没再应声。
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贺织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她仿佛瞬间长大了一样,不再做出那些幼稚的事,说什么话都会先掂量掂量了,对孟悸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没过几日她明明都快忘了孟悸说过的那些话,然而事实总是躲不过。
她跟孟悸在院中晒着太阳,桃花灼灼。
孟悸说有些累,将头靠在她肩上,她应了声好。
她之前时常那么靠着他,现在也该他靠自己了。
过了许久,她坐得有些腿麻,想起身动一动,便轻轻拍了他一下。
“孟哥哥,让我先起来一会儿。”
身旁的人没什么反应。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心颤抖的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孟哥哥……”眼睛里酸涩,她微仰着头。
无边无际的刺骨寒冷袭来,她突然间浑浑噩噩的起身进屋拿了把匕首出来,在自己手腕上轻轻滑了一下。
贺织年跟孟悸靠在一起,眷恋的在他耳畔呢喃:“你等等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