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轻笑:“原来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孟悸在她发间蹭了蹭,低声:“那个时候,你真是每天晚上都闹得要命。”
贺织年看着在床上缩在一堆的两个人,眸光又闪又亮:“那后来呢?”
“后来……”
画面转得快,整个世界突然之间亮如白昼,贺织年眼睛被晃了一下,再次睁开眼时却看见小时候的自己被小少年掐着脖子。
就在一进府的那个庭院里,四周杂乱不堪,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然而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小少年如同没听到般,嗜血的眸子冷冽狠戾,插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收紧用力。
小孩儿的生命极其脆弱,没过一会儿便没有了生息。
“孟哥哥……”
贺织年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蹲下身喘着粗气。
“这个世界上有个叫玄机楼的地方,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将人置于幻境的机关幻术。”孟悸俯下身搂着她,低哑的嗓音落在耳畔:“别怕,我们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她仰着头,可怜兮兮的:“那你以前真的掐过我吗?”
“没有。”那么小一个,他怎么可能舍得。
贺织年干脆坐在地上,不再去看周围的事物,反而问他:“玄机楼这个地方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是哪儿的?不过机关幻术我也只是在话本上看到过一丁点。”
“是一个很难以让人找着的地方。”孟悸坐在她身边道:“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出去,估计你小叔在外面肯定急死了。”
经他一提醒,贺织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不太妙,噌的一下站起身:“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她拉着孟悸的手晃了晃:“可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孟悸捏着她的耳朵尖儿:“杀了他。”
“……谁?”
他攀着她的肩往小少年身上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