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默了默:“那你生气么?”
“生气?”
“她们伤了你。”他视线落在她侧脸上,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
贺织年重新站好扬着头看他咕哝道:“是有些生气,但是我爹也伤了她,算是扯平了。”
而且她估计那慕云清今后怕是会不好过。
“对了,我昨天在你书房睡醒后,没做什么吧?”她垂着眼睑,似乎带着点淡淡的忧伤:“我总是那样,像喝了假酒一样。”
“没有。”孟悸捏了下她的鼻尖,微微低下头抵在她额头上,鼻息间还有些酒气。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之间,男人挺拔的鼻梁和菲薄的唇瓣近在咫尺。
贺织年顿时觉得晕乎乎的,随之亲昵的在他鼻尖上蹭了蹭。
俩人挨得近,躲在假山后面看了许久的永乐公主终于沉不住气,咬牙切齿的问身边的婢女:“那是谁?”
婢女使劲儿睁大眼睛看了一阵,战战兢兢道:“回公主,那是贺小姐。”
永乐无语的撇撇嘴瞪向她,跺脚:“本公主当然知道那是贺织年,我是问你那个野男人是谁!”
婢女被吼得一怔,快要哭了:“回公主,奴,奴婢也不知道……”
“呼!这个狗贼她竟然敢……”永乐绞着手里一方干净的手帕,使劲用力扯着,似乎不把它扯成两截不罢休。
是谁当初跟她说好,谁先有喜欢的人谁是狗的!
她眸子还盛着怒火,却见那俩人越发挨得近,那个野男人的手又往她脸上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