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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想起之前在门口听到村民的议论,回答道:“在下确实略有耳闻。”
赵奇点了点头,继续说:“此事还要从前几天开始说起,几日前,我那堂弟突然将一彪形大汉五花大绑,并且锁在我家的后院柴房。嘴上说是那人偷了他的钱袋,让他抓个正着,他便将他绑了带回家里,准备慢慢折磨他。我父母听说了这个事情,就劝他,若那人真是偷了东西,将他送到衙门也就罢了,万不可在家中滥用私刑。只是他不听,大伯父也跟着他胡闹,我爹娘也管不了他们,只得随他们去了。”
“我那个堂弟虽说平日里不太靠谱,但到底都是些小打小闹,也没有做出过太过份的事情,我父亲只以为他将那人打上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大不了到时候由他出面赔上几个钱,应该也出不了太大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再管这个事情了。”
“我一向不爱管他的这些闲事,也没有见过那人,只是听父亲提过这件事,说那人身型十分魁梧,若是单打独斗,堂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那日,我从外面回来。一,推开门,就看见管家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没了气息,我再往里查看,就看见我爹,我娘,我大伯父大伯母,还有我那个堂弟,全都已经倒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奇似乎又回忆起了,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乱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赵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以表安慰
赵奇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过了很久,我才想起要去衙门报案,都走到门口了,我突然想起,出门之前,还听我那个堂弟在说,要去柴房教训那人一顿,可是我想起刚才看见的尸首,都是自己相熟的面孔,并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小偷,所以我就返回去,特地去柴房查看,那人果真不在了,家里的财物也确实没了。”
赵寻问道:“所以你就怀疑是他作的案?”
赵奇点点头说:“不错。”
赵寻不解道:“那你为何不直接说出实情?”他听赵奇刚才所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世代重视名声,若是我说出事实,世人只会说,是我堂弟咎由自取,引火烧身,才导致我们家的悲剧。我堂弟在赵家庄的名声一向不好,我不想家人在九泉之下,还得受别人的非议,这才出此下策,这样既能将凶手的信息告诉你们,又能最大限度地保住赵家的名声。真是让你见笑了。”
赵寻摆摆手说:“没有的事,赵公子为了家族名声,也是煞费苦心。”
“那一夜,我没有报官。也是在思索该如何是好。我也确实没敢呆在家里,跑到街上,随意找了个墙角,坐了一夜,直到天大亮了,才敢去报官,之后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