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喜气洋洋的回到了临水村,因为在赌坊耽搁了时间,去村长家还了牛车,再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
大伯母正一个人吃饭呢,见了他,想着昨晚的争吵,只瞪了他一眼,便没有理他。
谁知大伯父自己就没皮没脸的坐了下来,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边啃边含糊不清的说:“金花啊,现在你这馒头蒸的可是大有长进,比阿平蒸的可好吃多了。”
他一说话,大伯母也憋不住了,没好气地说:“哎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在城里安了家了,不回来了呢。”
大伯父没有和往常一样,与大伯母斗嘴,而是咧着嘴嬉皮笑脸的说:“哎,金花,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这是我的家,我媳妇还在这呢,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大伯母皱着眉,探了探大伯父的额头,揶揄道:“你脑子烧坏啦?平日里我可没见你脾气这么好过。”
大伯父嘿嘿一笑,也不辩解。
大伯母朝他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又起身朝院子里张望几下,问道:“娘呢?你怎么不叫她来一起吃饭。”
想起这事,大伯父就来气:“娘没回来,住阿平那了。”
大伯母一下急了:“什么?你怎么能让娘住那呢,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大伯父端起碗,猛的喝了一口水:“我怎么没拦着,我娘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原本想着阿平他们在城里,肯定租不了太大的屋子,娘去了就算想住,也住不了,谁能想到他们还能在城里租下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啊。”
大伯母惊讶道:“什么?他们还在城里租了个小院子?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啊?莫不是你娘背着我们接济他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