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比西班牙那位与风筝战斗的唐吉诃德孰强孰弱。
天蒙蒙亮,孙绍祖就在随从带着悲痛的嘶吼中清醒了过来。
人一清醒,就感觉四肢痛入骨髓:“啊——”
京中很快又有了新的话题,那位孙绍祖喝醉了酒,竟然同家门前拴马桩上的石狮子战斗了一夜,手脚骨骼碎裂,以后恐怕上不了战场。
“都是报应啊!”
“可不。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什么报应,喝多了发酒疯罢了。”
“听说这人颇为勇武,可惜了一员猛将。”
“大周有的是人才。呵,这人品德如此差,德不配位,注定前程有限。”
宝玉带着小厮偷偷回到家中,并不敢张扬,唯恐贾政王夫人知哓,又要被一顿打骂,因只让袭人擦了药,就闷头睡下。
谁知翌日一早,人迟迟不醒,袭人上前一看,额头发烫,嘴里呓语不断,却也听不清说什么。
她慌忙让人去请大夫,谁知大夫开的药吃了,也全无反应。
如此,只好去王夫人跟前请罪。
王夫人一听,赶紧又拿了帖子请御医,谁知御医的药也全没用处。
又去请贾珍,贾珍只说古怪,也没有法子。
起初,宝玉虽昏迷,尚有片刻清醒。
但二日过后,人却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
这事儿太大,无法再瞒贾母。
而贾母知道后,拄着拐杖,寸步不离的守着宝玉,哭泣不止。
见老太太如此,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也围着跟着干哭。
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心不安,也都没了主意。
贾赦这回表现挺好,还各处去寻僧觅道。
于是,宝玉又喝了不少符水香灰水。
但不管何种方法,一概不灵。
贾政见此,心中懊恼,劝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宝玉之病百般医治无效,想来天意如此,也只好由他去了。”打算放弃治疗。
贾赦也不理他,自去百般想法,只是仍不见效。
又过了两日,宝玉躺在床上,连气都快没了,府中上下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悄悄的将他的后事衣履都备下了。
贾母、王夫人、袭人、秋纹、碧痕这几个更比诸人哭的废寝忘食,寻死觅活。
到了第五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
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是你们挑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都是你们这些**挑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一面骂,一面哭。
赵姨娘脸上很是挂不住,讪笑着后退两步。
她这番话并无恶意,自从探春嫁了好人家,贾环读书越来越出息,她的地位也跟着升了又升,没想到今儿又触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