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的母亲确实是找到了新的下家,但也不是真的什么土大款——这种人一般来说也看不上她。
她回了老家,经人介绍,和一个家里小有资产,大她接近十岁的男人开始同居。
是的,同居。
毕竟她身上还有和元清生父的婚姻关系尚未解除。
不过据清风道长后来调查,两人在当地办了酒席。
对双方亲戚来说,这是比结婚证更能体现婚姻关系的证明。
至于元清母亲找回柳市,想把元清带走的原因。
——那个男人没有生育能力。
但他却想要一个孩子,并向女人提议,去领养一个孩子抚养他长大。
或许是两年的平静生活,让女人忘记了曾经在元清身上施加的一切。
她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带着谜一样的自信,找回柳市,并闯入玄学大会。
以法定监护人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叱责元清不该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让他跟她回家。
敖扇属实被这种操作恶心到了。
“然后呢?元清应该不会跟她回去了吧?”她追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元静一改之前满脸的打抱不平,神色中露出一丝骄傲和庆幸来:
“当然没有。她私闯玄学大会,还敢妄想强行带元清走?”
虽然地址只是郊区的一个冷清公园,但外面可是有特殊部门派遣的保安守着,命令禁止入内的。
“再说了,有师父在,肯定不会看着元清被她欺负的。”
想在全玄学界眼皮子底下带走元清?没门!
就算是监护人也不行。
即使特殊部门表明上,只是给妖怪们擦屁股的“保姆”,但他们好歹也是直接隶属上面的部门。
“特殊”不仅仅在于工作特殊,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代表着地位和权力。
有清风道长打过招呼后,特殊部门很快派人出面。
元清的母亲不仅没能如愿,还赔了一笔钱,被言辞警告过后,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怎么样,解不解气?”
元静神色一凛,自问自答道:
“她可能会很气愤,但我却觉得相比起她的所作所为来说,远远不够。”
敖扇赞同地点头。
对于一个躁郁症患者来说,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对元清心灵的二次伤害。
不过还好,起码也算是彻底地斩断了这段羁绊。
大体讲完这段过往,元静长长舒了口气,嘱托道:
“小师妹,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但是你可千万注意,别不小心说漏嘴让元清知道了啊,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他会杀了我的!”
敖扇点点头,就听元静接着道:
“元清那家伙,虽然性格不好,脾气也臭,还喜欢捉弄人,但是……”
敖扇:“……”
果然,还是塑料师兄弟情吗?
敖扇刚想问问元静,就不怕她把这些话告诉元清吗?
倏地察觉到假山后,有一道熟悉的气息正快速靠近。
元静显然也有所察觉,连忙闭嘴。
两人一同走出,定睛一看。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刚刚落地站稳,光芒一闪,化作一个长裙飘飘的柔媚美人。
美人张嘴,粗声粗气道:
“你们俩躲这儿干什么呢?看见元明那小子没有?”
敖扇与元静对视一眼,摇头。
元静挑眉诧异道:“大师兄?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吗,怎么还会走丢?”
胡明月不爽地剜他一眼:
“说什么呢?谁跟着他了?明明是他粘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