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你等他把话说完。”徐商打断他道。
郑颢哈哈笑道:“四年前我就已经金榜题名,何须如此挣盘缠?”
那黄将军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搭在桌上的腿收了回来,旁边的人都议论纷纷:想不到这还是位状元郎,可他怎么跑到襄州来了?
徐商忙道:“不知这位状元郎高姓大名?你如何能抓住山贼?”
“徐节度不急知道我姓名,我想让您看三个人。”
郑颢看见阿哲他们,一人提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山贼过来了,便指给徐商看。
那三人手还捆着,被掼在地上,眯缝起眼睛四下打量,这才发现,他们居然在禅寺山门的台阶上。
“徐节度,此三人便是山贼。”
黄将军冷笑道:“随便找几个人就说是山贼,你以为节度府的钱这么好赚的吗?”
另一位将军也笑道:“他们是不是你的大舅子、小舅子?说是亲戚,还能多拿点钱。”
旁边的几位牙兵也都跟着笑起来。
黄将军道:“徐节度,他说他是状元郎,你要让他拿出凭据,否则,就是假的!山贼都造得假,更何况是状元?”
那几个山贼得了暗示,连忙打着滚叫冤:
“冤枉啊!草民是良民,不是什么山贼,刚才好好的坐着看戏,就被这几个人迷晕了拖来此处......”
李萱儿上前两步笑道:“状元的凭证不一定在身上,可你说你是良民?徐节度,您可以立即查他们的户籍,若是没有......”
“韩季友,记下他们的姓名,户籍所在,立刻去查。”
那三个山贼哪里报得出姓名,只得哼哼唧唧一会这一会那,韩季友记了半天也没记全。
“徐节度,他们刚才不但承认自己是山贼,还说出今日他们在城外埋伏的地点,您只要派兵前去捉拿,定能抓到其他贼人。”
郑颢说这话的时候,李萱儿注意到,那两个牙将脸上微微变色,那黄将军装作要走过去询问的样子,一下拔出腰刀,朝着地上的山贼砍去。
旁边的阿砚早有防范,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他惨叫一声,腰刀“咣啷”掉在地上。他捂着手腕叫到:
“走!我们走!你们等着瞧!”
说完,哗啦啦的两排牙兵跟着他们离开了禅寺门口。
徐节度指指身边几个衙役,苦笑道:“你看看,这就是我能指挥得动的兵,如何杀得了山贼?”
家将韩季友闻得此言上前道:“徐节度,哪怕只有一个人,末将也要替您把山贼捉回来!”
李萱儿笑道:“徐节度莫慌,我们也有几个人,对付几个山贼绰绰有余。不过,这会再不去,您就只能看见他们的尸体了。”
徐节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叫韩季友:
“备马,快备马!有什么话,我们路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