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颢捉住她的手,反手转身将她抵在院墙上,低头凑了过去,低声笑道:
“非礼勿视?那今天谁到人家寝室,偷看人家睡觉?”
李萱儿噘着嘴不满意的说:“你又不是‘人家’。”
郑颢心头一动:对啊,我们本就是夫妻,的确不算‘人家’。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出来的热气。
萱儿脸都涨红了,前世他们从来没有亲吻过,所有的接触都是例行公事,亲吻并不是必要动作,当然被郑颢省略过去。
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正要情不自禁放纵自己,旁边一个声音问:
“你俩到了又不进来,在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
两人面红耳赤转过脸去,崔公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跟着过来的李雪晴掩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哎哟!你掐我干嘛?”
这次轮到李雪晴脸红了:这人是不是个傻子?
李萱儿从郑颢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面钻了出去,拉着雪晴进了屋。郑颢拍拍手上蹭到的泥灰,斜了崔瑾昀一眼,也走了进去。
只剩下崔瑾昀一头问号:我说错了什么?被掐不许叫?还是不许叫他们进门?
到了药圃,当然是吃药膳。
宫禁里最受欢迎的就是药圃,谁还没个头痛脑热的?
挨着他们过两个小土山,就是养鸡鸭、养鱼的果园池塘。都不用他们开口,药圃里的鸡鸭鱼就不会少。
“这是归参炖母鸡,这是虫草炖雄鸭......”雪晴给他们一个个介绍桌上的菜。
萱儿指指那碟鸭问道:“炖母鸡常见,这个炖雄鸭很少吃,它有什么药用?”
崔公子正想吞了嘴里的饭抢着解释,那边李雪晴已经认真说了出来:“虫草炖雄鸭,最是补虚、助阳,他们两个男人可以多吃点。”
郑颢和崔瑾昀“噗”的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两人都不停咳嗽。雪晴忙问道:“说得不对吗?这是《本草纲目拾遗》里的方子啊......”
李萱儿:只怕这一对都是傻子!
吃了饭,郑颢说起太子对他说的话,萱儿沉默了一会儿说:
“蓁姬闹了两天,一直说是有人给她下毒,害她滑了胎。父亲不胜其烦,再加上自己也被下了毒,对所有人都生出恐惧。
现在,紫宸殿内殿只有五个人能进出,除了两个内侍、两个大臣,剩下一个就是我阿兄。我回宫以后,听说了你们的事,也没办法到父亲面前去说话。确实,也只有阿兄才能帮得上忙。”
“公主、郑博士,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在宫禁里过得挺好......怎么担得起您用军功来换?”雪晴着急说道。
郑颢举起酒杯,与崔瑾昀碰了一下:
“自己选择不出去,和被迫不能出去,这是两回事,尤其是对崔相公有很大影响。对他不满的人,会利用这件事打击他,我们不能给人这样的机会。”
崔瑾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说了四个字:
“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