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祠堂的门虚掩着,外面天还亮,衬出里面黑黢黢的。
郭青澜不敢走湖心桥,那样太显眼,她急急匆匆沿着湖边小路,在忍冬绿篱的遮掩下,绕到了湖对面。
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因一路小跑,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门后闪出一个人,将她身后的那扇门关上。郭青澜转过身,适应了祠堂里长明灯的光,看清那人正是李淦。
“我知道你会来。”
他过去牵起她的手,抬手替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上下冒着热气。
汗水的诱惑比香水更强烈,这让他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的反应,只一息犹豫,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顺着她光洁的脖子抚摸下去:
“你会来,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李淦比他父亲更高些,只是身型瘦得多。十八岁的少年情窦初开,有着凌云壮志的豪情、卑微入尘的浓情,和一触即发的激情。
郭青澜的汗水和轻喘,是对他这份感情最大的肯定:若她不在意,她不会来;若是不喜欢他,她不会急。
祠堂里的空气如同静止一般,黄色的火苗温柔的凝固在油灯上方,李淦内心最后那一点节制,被祠堂里的昏暗撕得粉碎,他慌乱的抱紧她,狂躁的低头寻着她的唇。
“不......不行......老亲王还在看着我们......”
郭青澜到底还是害怕,祠堂里供着袁王的牌位,尾七都还没过,他们这是要惹怒祖宗,天理不容。
李淦的手停下来,他松开郭青澜,走到供台边,将祖君的牌位拿下来,仆倒在供台上。回头顽皮笑道:
“祖君最疼我,这样他就看不见了。”
郭青澜掩嘴正要笑他戏弄祖宗,却被他一把拉着,转到了供台后面。他进来时就已经看过,这里背光,不会有人走进来。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却也只是朦朦胧胧。
“我只亲亲你。”李淦的声音干涩,透着渴望又夹带一丝不确定。
郭青澜仰着脸,扑面而来的,是如李温那般的青春勃发,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让人想奋不顾身的融化进去。
她主动搂着李淦的腰,踮脚迎上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那......我们试试。”
昏暗之中,少年的狂风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初尝禁果的李淦兴奋而有些不自信,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的将她搂在怀里。
忽然,祠堂的门响了,像是添油的婢女进来,两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还好那婢女很快又出去了。
李淦穿好衣服出来一看,安慰郭青澜说:“没事,没被发现,你看灵牌还和刚才一样倒着,若是看见,一定会扶起来。”
“再没下次了。”郭青澜心有余悸的小声说到。
李淦低声笑道:“那我可不依,下次我能做得更好。”
郭青澜红了脸,转身要走,被李淦一把拉住,迫不及待的吻下去。缠绵片刻,二人不敢留恋,依依不舍的先后离开了祠堂。
“嗣王妃,奴婢看清楚了,是郭孺人和......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