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主动的苏桃让安如山十分难以自持。他一把扣住苏桃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清冷的空气,氤氲出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
安如山喝了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苏桃察觉到他的想法,立刻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说:“安大哥……我突然想起来,我店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她的这个理由一点也不高明,却足以让安如山恢复了片刻清醒,他见苏桃的衣襟微微敞开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抱歉,苏桃,我……”
“安大哥不用觉得抱歉,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原因。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你要道歉呢?傻丫头!”
安如山揉了一把苏桃柔软的发顶,主动将她的衣襟敛好,把人纳入自己的怀抱,久久地拥抱着。
“安大哥,你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主动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发呆,或者一个人喝闷酒了?你得记着,咱们是一体的,有什么事情一起扛!”
安如山深深地凝望着他,那神情定格了好几秒,才终于点头笑道:“好,我答应你!”
人生而孤独,喜欢热闹,有很多人像安如山一样,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所以能遇见苏桃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大理寺监狱,普通牢房。
宁氏坐在被狱卒专门铺过干净稻草的牢房里,闻着空气中发霉、恶心的味道,胃里一阵阵翻滚着。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循声望去,看到来人是两个狱卒,赶紧扑到牢门口:“两位兄弟,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换一个向阳干燥的牢房?”
待到二人走近,宁氏从随身的衣物里掏出两块碎银递过去:“这些是给兄弟们买酒喝的。”
她好像深谙此道!
宁氏也是大家千金,嫁给安权之后,也享受着镇国公夫人这个名号带来的荣誉和富贵,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可同样的,这些年在跟所有人的尔虞我诈中,她也成长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呢?
两名狱卒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宁氏手中的银子,纷纷移开视线:“这个忙,我们可帮不了你。你还是把银子收回去吧。”
“对啊,你现在可是重犯,我们能给你这么一个干净的牢房,已经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
两人说完也不管宁氏的反应,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他们走出去好远,宁氏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人啊,就怕拎不清,你说好好的镇国公夫人不做,非得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唉,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她也是活该啊!”
“谁说不是啊?以后咱们俩可得离她远点,免得沾上了什么事情,上面可是吩咐过了,咱们自己心里也得拎得清才行。”
宁氏紧紧地抓住牢门的栏杆,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神情。
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会看在镇国公府的面子上对她有所照顾,可是现在看来,镇国公府完全指望不上!
冷静下来的宁氏,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挡了谁的道?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宁氏在大牢里呆了两天,就被提审了。
她被狱卒押着到了一个更大的地方,潮湿的阴冷的看起来更为恐怖的地方。
燃着的火把,墙壁上、桌案上摆放的各种刑具,全都透着一股阴森冷戾的味道。
“大人,犯人带到。”狱卒将她往前一推,宁氏便咔嚓一声跪在了地上,冰冷坚硬的石板磕得她膝盖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