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乔曼炖汤炖出心得了,沈厌刚好你又病了,我看她不如以后去做个厨子。”开着玩笑,傅娇娇反正每日也是忙来忙去,有个病人需要照顾,反而能提醒她好好吃饭。
“你不该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年鹤霄听了楚枫的话,知道傅娇娇当着年鹏程的面说了什么。
“我教楚枫,是想让年家欠你一个人情。”
“我那么说,是想还你人情。”
汤喂进嘴里,堵住了年鹤霄的话。
“谁能想到,咱们螳螂捕蝉人家黄雀在后,把事情闹大了,他就趁机将了你父亲一军,四太太扶正,在外面的人看来年家就彻底是年鹏程的了。”傅娇娇不想跟他算计人情,只分析时局。
“确实,我也没想到。”卖好不成,倒是把两个人都赔进去了,傅娇娇在明面易落险境,他在暗处被动无为。
唯有年鹏程里子面子全赚。
年四爷觉得这步棋走得不漂亮。
“但是,你有办法对么?”笑眯眯看着傅娇娇,他相信她。
“嗯,放心好了。”
晚上,傅娇娇让年鹤霄约了三太太来医院,两个人等他睡着了,单独聊起来。
“傅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种人,特别登不上台面?”三太太听见她劝自己不要跟四房争名分,火气一下蹿起来。
她知道傅娇娇的母亲是明媒正娶,也是傅寅生在外唯一承认的妻子,所以傅大小姐是名副其实的豪门千金,肯定看不上她们这种给人做小的姨太太。
“并不是。”傅娇娇理解她,儿子这样,丈夫又彻底妥协,搁谁谁也不会无动于衷,“我觉得,不论是靠什么吃饭,都是本事。”
靠父母靠男人,靠脸靠手艺,都是各凭本事,有些人就是得不到,所以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给自己寻求一丝安慰,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就是正义的一方。
“那些在职场上挥斥方遒的,和在家里平衡柴米油盐的,没有谁高谁低之分,一个女人,上能应对公婆,下能管束子女,还可以制约丈夫,很不容易,三太太,我很佩服你,甚至是羡慕你,只要仰仗年老爷就可以了,还有个儿子这么优秀,省心得很。”
屏风后面的年四爷扬扬唇角,很是受用。
三太太也不气了,这有见识的女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可是三太太,夫妻之间是讲究你退我进的,您要是在这个时候不理解年老爷子,非要跟四房争,可是受力不讨好,不如拱手让出去,便宜都让四房占了,您和年老爷,才是真正的一条心。”
三太太起初愣了一下,片刻之后,豁然开朗。
“可,可我要是不争,鹤霄他.....”说着就红了眼圈,女人抹了下脸,不想在外人面前太失态,“我两个儿子,已经没了一个,就剩鹤霄了,他又.....我想给他争个正经的身份。”
傅娇娇笑了,上一辈有些观念,总是那么可爱,“四爷哪里不正经了,再说,谁规定,太子一定要从皇后肚子里生出来?”
“功高震主啊,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