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态度真诚:“二嫂说得极是,我是第一次进宫,未出嫁时,与人为善,时常在家中吟诗作对,做些女红之事,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难免慌乱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哥二嫂勿怪!”
欧阳氏笑得真切了些:“谁不是呢,不过弟妹也不要着急,不是有母后做主吗?还能少了弟妹的清白不成?”
李晴:“母后是鲜有的圣贤之后,于家中,母亲经常提起,耳渲目染,臣妾十分仰望,是再相信母后不过了!”
说着,李晴跪在地上行礼,看着钱皇后:“不过,此次臣妾被人陷害,心里没着没落,惶恐不安。臣妾担心贼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另有企图,故意借此抹黑皇室,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听闻最近闽江一带盗匪横行,民不聊生,此时若被有心人利用,大肆宣扬,臣妾一人死不足惜,唯恐带累其他,恳请母后彻查!”
众人心中一颤,此事若真如李晴所言,背后牵扯极大,那么此事便是李晴有意为之,钱皇后也不得不将此事抹平,不留痕迹。
纳兰盛元心中一跳,死女人倒是会活学活用,顺应时势,将自己推到最为有利的一方,化险为夷。
纳兰盛景不动声色的与钱皇后对视了一眼,只短短一眼便确认对方的心思。
若果如李晴所讲,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成为他们试探李晴是否是真心的磨刀石,相反要尽快结束此事,以免传播,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惹得父皇不快。
“四弟妹,皇宫之中不同与别处,且事关皇室成员的荣誉,母后早已下令不得将此事走漏半点风声,大可放心,不会出现四弟妹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明氏不紧不慢道。
钱皇后赏识的看了明氏一眼,既然明氏敢当着所有人这么说,那么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用担忧了。
李晴淡淡的看着明氏:“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陷害臣妾,可见其手段非凡,势力极大,嫂子便认定其在外没有同伙?”
明氏心底升起一抹慌乱,但随即镇定道:“四弟妹,皇宫是何等严格?所选拔之人皆是身家清白,无不明不白者,不会作乱的。”
李晴神情不变:“那么又怎么会发生臣妾被陷害一事呢?臣妾说这话并无他意,还请嫂子见谅!”
明氏的一口气被憋了回去,不上不下,堵的难受。以前这个柔柔弱弱没当一回事的死丫头,居然变得如此凌厉难缠,话语间进退有度。
就凭死丫头的第一句话她便可问责,引起众人的共鸣,不会受到挑剔,但死丫头的最后一句话却堵住了这个念头。
若她计较,在别人眼中便是刁难刚来的弟媳,有失太子妃的风度。
男人对于机智聪颖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子,一向有着强大的征服欲。以前死丫头只占有漂亮一项,便赢得太子的另眼相看。
若非她向皇后表明心意,死丫头已经成了太子侧妃。
如今连她一个女子对死丫头都刮目相看,更不用说太子了,心里定打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将死丫头钓到身边来。
明氏眯了一下眼,后大方笑道:“四弟妹说哪儿去了,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伤了我们妯娌之间的感情呢?”
若有自知之明,便不要与太子往来,有任何瓜葛。
李晴笑容恬淡:“能与大方和善的太子妃成为妯娌,是臣妾前世修来的福气,多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