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盛希看了看李晴,后阴笑的看着沉默的纳兰盛元:“四弟迎娶了新嫁娘,以后府中定是热闹非凡,可喜可贺!”
纳兰盛元似是没听懂纳兰盛希话里的深意,道:“多谢二哥,彼此彼此!”
纳兰盛希险些发作,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纳兰盛景出声道:“弟妹该给二弟敬茶了,可别误了好时辰。”
李晴道了声是,便端起茶盏递给纳兰盛希:“二哥请喝茶!”
纳兰盛希坐着不动,李晴则一直恭敬的举着茶盏,气氛一时僵持,纳兰盛元面无表情,纳兰盛明几人乐意看戏,不愿出声解围。
纳兰盛希轻咳一声,预备开口,却听李晴道:“是茶水有问题,还是二哥不喜欢?”
李晴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清晰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一时间,大家的目光不由皆看向面色发青的纳兰盛希。
纳兰盛希不得不给出好脸色,压抑怒火。这些人巴不得他将事情闹得再大些,等着看好戏,唯恐不乱。
若父皇不在,让老四一家难看也就罢了。
但父皇在这儿,若闹得过火了,父皇首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纳兰盛希接过李晴递过来的茶盏,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并非是茶水的问题,弟妹多想了。”
“昨日四弟大婚,本王与太子等一众兄弟也没闲着,真心为四弟高兴,睡得晚了些,精神有点恍惚,弟妹不会生气吧?”
李晴笑意不变,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有劳太子与二哥,与一众兄弟!”
纳兰盛希喝了茶,还要送出一份大礼,郁闷是别提了。再闹下去,越发显得他小气了。
其余几人见纳兰盛希触了霉头,晓得李晴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便歇了找茬寻开心的心思,安安分分。
贤妃见自家儿子难堪,对李晴自然没有好颜色,但在面上也没表现出来什么。
见过礼后,李晴还未坐下,便听贤妃道:“燕王妃看着就是一个可人疼的,以前在太子府中举行牡丹宴时,一举得魁,风采出众,连太子亦是赞不绝口,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过人的很。”
从敬茶开始便觉得太子神情有异,如今听见贤妃如此说,李晴更能肯定李家大小姐与太子之间有些瓜葛了。
她非肖青,非李大小姐,却要背负她们所做过的事情,犯下的过错,也是没天理了。
李晴看了端起茶盏喝茶的纳兰盛元一眼,后看着贤妃,略带羞涩道:“贤妃娘娘过奖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想来也没什么了。”
贤妃神色略微轻蔑:“小小年纪,心思竟也能收放自如,可是不简单了!”
李晴神色未变:“前些时日读了一些经书,许多以前不明纠结的困惑,在豁然间开朗。经书之中博大精深,高人指路,受益匪浅。”
纳兰盛元端着茶盏的手一僵,死女人若是熟读经书会豁然开朗,洗心革面,他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贤妃见皇后面色微变,眼底不愉,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前年传闻,李家大小姐即将会成为太子侧妃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却转身一变,成了燕王妃,于廉妃一派来说是奇耻大辱。依照廉妃的直性子没闹起来,已经是格外稀罕了。
若因她之故,双方闹起来了,皇上还在,定没她好果子吃。
“熟读经书固然是好事,但你年纪尚小,若陷入其中,清心寡欲太过,未必是件好事!”
李晴很是恭敬:“多谢贤妃娘娘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