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案子怎么收费?”秦佑生问江行止。
江行止举起手上的红茶:“帮苏念拿回原来本应属于她的全部后,我拿她家一家上市公司股份的万分之五。”
“很可观。”秦佑生点点头。
“苏念说自己的脸也是被苏可毁了。”宁冉声想到苏念的脸,又对比了照片上的苏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苏可太可怕了。”
秦佑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为别人的事心烦:“我安排了几个活动,你们既然来了旧金山就多玩几日再回去。”
“你忙你的,不用那么麻烦。”江行止拒绝了秦佑生的好意,“至于你自己的女朋友,自行安排。”
秦佑生失笑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秦佑生的确很忙,下午便回公司处理事情。中饭过后,江行止回房间补觉,赖纾洁出门逛街,其中宁冉声最无聊,秦佑生刚一出门,她就坐在花园外面的长椅上等他回来。
秦佑生别墅里唯一的佣人是一名广东女人,姓何,给秦家烧了很多年的饭菜,她丈夫也一直给秦佑生的父亲当司机。
白色的石桌上,何嫂拿出一盒杨梅干给宁冉声品尝:“我让我女儿专门从国内寄给我的,自家做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宁冉声轻轻捏起一颗放进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头,她笑眯眯对何嫂点点头:“比超市里卖的要好吃多了!”
何嫂对她笑了笑:“我在秦先生的书房看到过你的照片呢,还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吃上你们的喜糖呢?”
宁冉声虽然还没有想过跟秦佑生结婚这样的事,不过还是好奇地问何嫂:“他怎么回答啊?”
因为宁冉声是秦佑生的女朋友,何嫂对她也格外关照,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秦先生说这个问题还要回去问问你才有答案呢。”
宁冉声脸颊微微发烫,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
男人对女人的情话,有时候通过第三方转达比直接对女人说更动听。
宁冉声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正巧一只什么鸟从头顶飞过,她抬头追着鸟的踪迹,仰头的瞬间便看到了立在二楼客房阳台上的江行止。
江行止觉得自己虽然脾气差了点,但还算是一个可以静下心来的人,他很小时候就开始练字,他那位书法协会会长的爷爷第一次让他写的就是“沉心静气”的“静”字。
这一次,虽然守着一个人的独家秘密,他也算尝了“情”的滋味,原来情这个字让人如此心浮气躁。
江行止看了眼花园里仰着头跟自己打招呼的女人,默默转身回了房。
如果他快要沉不住气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