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ji一下。
豆小天忽然感觉脑袋一沉,直接摔倒在地。
“哥你怎么了?头疼病又犯了吗?”
豆小米急忙将豆小天扶起来,语气急切都快哭了。
“没事,老毛病,都疼了十几年了。”
片刻之后,豆小天恢复过来,揉了揉额头,站了起来。
自己这头疼病,自从他记事起,就有了,现在都十几年了,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忽然头疼晕厥。
好在这头疼病也不要命,恢复之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豆小天也一直没有在意。
而且,他就是想在意,实力也不允许呀。
“走吧,去上学,我去洗漱一下,顺便把这次的猎物也买了,你的药不能断。”
豆小天推开豆小米,重新猫着腰向外面走去。
身后,豆小米眼含泪水,此刻却感觉如鲠在喉。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没去学校?”
路上,豆小天拉着平板车,和豆小米闲聊着。
“没有,哥我都按时上学呢。”
“恩。”
豆小天点头。
两人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是豆小天还是一直坚持让豆小米上学。
因为他始终记得学堂围墙上印刷着的两行大字。
那两行大字,一直深深影响着他。
很快,两人看到了学堂的围墙。
围墙是红色的,外面用显眼的白色涂料印刷着十二个大字。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命运。
……
“哥你一直将敲门暗号设置成三二一,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豆小天之前敲门,算是一种暗号,如果暗号不符,豆小米不会开门。
房间之中还有一条暗道通往外面,如果发现来人不是豆小天,豆小米会第一时间通过暗道离开密室。
“没有,就是方便,好记。”
“哥你骗我,三二一,三月二十一号,是我的生日,对吧。”
豆小米抱着豆小天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哥那你怎么不将暗号设置成你的生日呢?”
“小孩子不要多问。”
豆小天打断了豆小米的问题。
自己的生日?
恩……
七月二十八号,也不错,就是敲起来有点费手呀。
“你先去学校,我去把猎物买了。”
豆小天叮嘱了一句,看着豆小米走进学堂,这才拉着平板车,向一家店铺走去。
现在是白天,村子里人还是很多,不过基本都是女人和小孩,到了晚上村子就会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们大多都去城里打工了,这年头,因为野兽的存在,农耕业不是很发达,农村的人为了生计,一般都是男人去城里打工,女人在家带孩子。
“妈妈,你看豆小天又打到猎物了。”
“一只兔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想吃肉肉。”
“行,等你爸回来了,让他给你去打猎。”
“我爸都多久没回来了,要是他能回来,隔壁王叔叔也不会每天来我家挑水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
女人呵斥了一句,再次开口道:“别去招惹豆小天,他不是什么好人。”
……
村子里即便有男人,也很少有人出去打猎。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敢面对大荒深处的危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豆小天一样在混合着野猪粪便的泥潭中趴上一天一夜。
豆小天之所以去打猎,不是他不怕死,也不是他喜欢打猎,而是他别无选择。
这一只小兔子,在别人看来也许就是一只猎物,但是对豆小天来说,这就是他和豆小米的命。
“小天来了呀,这次打到什么稀罕货了?”
村子里有专门收购猎物的人,说话的是一名老者,平头,看起来精神抖擞,腰间围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围裙,上面布满了油渍。
“李伯,称一下,老规矩,一半买了,一半留着,兔头给我烧一下。”
“好嘞。”
老人动作麻溜,很快称完,开口道:“一共五十九斤半,算你六十斤,现在市场价一斤一百大夏币,这是钱,熏肉你后天来拿,我给你处理兔头。”
豆小天接过钱,也没有数,将钱揣进兜里,等着老头给自己处理兔头。
现在是夏天,肉放着容易变质,这老头负责给豆小天制作熏肉,代价就是兔子的下水免费送给老头。
听说城里人有电冰箱,但是豆小天从来都没有见过。
“给你。”
老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快就将一只烧好的兔头递给了豆小天。
剩余的熏肉,豆小天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谢谢李伯。”
豆小天道谢过后,提着兔头向学堂走去。
这兔头可不是他自己吃,而是要送人的。
很快,豆小天返回学堂,不过他还没进入学堂,老远就看到了熟人。
此刻学堂的空地上,站着一名身穿休闲服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旁还站着一名衣着新潮,发型奇特的黄毛少年。
豆小天之所以注意到黄毛,不是因为之前和这黄毛发生了冲突。
而是在黄毛和中年人对面,还站着两人。
当中一人穿着朴素,戴着眼镜,另外一人则是一名少女,穿着同样朴素,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此刻看到豆小天,急忙招手:“哥,你可算回来了。”
豆小天敏锐的观察到,之前给豆小米用来装课本的包包,此刻已经重新回到了黄毛手中,地上则散落着一地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