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啾啾抬起眼，看着他凑近的脸，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她指尖无所觉的抖了抖，下意识地别过脸，声音含糊：“说话就说话，你离我远点……”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脸皮薄，稍加逗弄就经不住了。
原冽觉得有些好笑，站起身，以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顶，哪怕不去看她表情，也知道这会儿嘴巴定是瘪着的。
他丹凤眼眯了眯，声音淡然又懒散：“谢了啊，我热心的小同桌。”
“住宿就算了，我家……”鹿啾啾眨眨眼睛，她听见少年语速稍微顿了顿，接着就笑了：“我家就在学校附近，离得近，用不着住校。”
脚步声渐行渐远，等鹿啾啾抬头的时候，人已经离开教室了。
她看着旁边空出来的座位，大脑怔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少年刚才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大开心。
……
鹿啾啾晃了晃脑袋，把念头抛之脑外。
人家高兴与否，用不着她去操心。
*
晚上七点半，鹿家准点开饭。
饭桌上，鹿啾啾趁着吃饭时间就把住校的事儿给老爹说了。
鹿则亭听言，心下有些意外，“乖崽儿，你说你想住校？”
鹿啾啾点了点头，闷声闷气地说：“在家，你们会影响我学习的进度。”
鹿则亭：“……”你追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爸没意见。”鹿则亭说：“一中我记得是四六人间，闺女，那环境你能适应吗？”
鹿啾啾看了他一眼，“当然能，你家姑娘又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人。”
鹿则亭点头：“就是出拳的速度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