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渊点头静听。
皇后看了一眼僧团中的二女,一脸疑惑:“枷锁坏了,为何两位舞姬就被坏了修行?”
乾渊听了皇后的话,果然流露一丝不屑,但他很快收敛情绪,道:
“二位舞姬是活佛的明妃,誓言要与活佛世世相伴,永世侍奉。
活佛让她们常戴枷锁,就是为了考验她们的毅力与决心,只有通过此关,才能重新侍奉活佛左右。
她们身上的黄金枷锁非舞蹈之时,不可解脱。若非拉色达天和活佛本人所示,亦不可解脱。
如今你们徽国修士不问缘由便毁了黄金枷锁,致使两位明妃再也无法与活佛相见,这绝非普通恶行。”
乾渊的话一出口,全场尽皆沉默。
此刻殿内的徽国修士只有四郎、洛长老、孙长老和陈小猫,但凡熟悉他们心性的人,都知道只有陈小猫干得出这种事。
果不其然,四郎第一个抬眼望向陈小猫,眼中稍有责备之意。陈小猫被四郎看得惭愧,悄悄低眉垂首。
魏王忽然轻蔑一笑,盯着乾渊道:
“大师,话不能这么说,在场的除了徽国修士,也有不少浮度的僧众,连你们两位明妃自己都会梵宗心法,何以断定是我们徽国修士犯的错?又何以断定不是你们想嫁祸于人呢?
我看这两位明妃艳丽姣好,韶华未逝,说不定是他们不安于室,自导自演呢?
你们可不要平白无故污蔑我们谢阁主!”
乾渊被魏王气得额头青筋爆裂,他跟两位舞姬用浮度话叽里呱啦了一阵,二女顿时拔出发上金簪要以死明志。
乾渊愤怒已极,忽然走到四郎面前,“夸啦”一声撕裂半截衣领扔到檀木几上,吼道:
“谢阁主,贫僧来徽国,本意是尊宗主之命,与你善了一点恩怨。但现在看来,贵国修士确实是极度轻视我浮度梵宗。
用你们徽国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如此,我们便绝命一搏,生死见高下吧!”
四郎低眉看了看乾渊大师扔过来的半截衣领,也猜到这是他们要与人生死相搏的表达方式。
他平静地起身,正要答应乾渊的决斗请求,陈小猫忽然伸手将那半截衣领吸到手中,从皇后身边走出来,站到乾渊面前:
“乾渊大师,是我偶起顽童之心,做了错事。大师的决斗对象应该是我。”
乾渊将面前的娇小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又是谁?”
“我叫陈小猫,无门无派,愿与大师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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