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展业挣扎的眼神,凌恒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更何况,现在他们凌家除了跟着宣展业,还有别的路可以走的吗?
所以,在送走了宣珟之后,凌恒元冲着宣展业一拱手,“太子若是不忙,可否替下官带一些家乡的特产给太子妃?”
名正言顺的理由,即便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好。”宣展业从不吝啬给下面的人希望,只是……
抬脚踏进凌府的大门后,他还是忍不住转身看向宣珟离开的背影,实在没弄明白宣珟今日这一串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他人可能是另有图谋,可若是宣珟。”听了宣珟和太子在凌府外的冲突,卿世酉轻哼一声,“说不定真只是见不惯宣展业,给他找些事儿做。”
卿世酉不敢说对宣珟百分百了解,但是他绝对不会是费尽心思做这种事儿的人。
对于珟大王爷来说,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才不会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比如、他刚将南霄给废了,宣珟立刻就再塞了一个人进来,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相爷?”
卿世酉看着自己官场上的伙伴,轻摇了摇头,“武官那边的人,我们不能动。”
“可是,珟王真正核心的人,全在武官那边。”说话的人明显不甘心,“他能插手我们的地盘,我们为什么不能也在他帐营里安排人?相爷你在怕什么?”
话入耳朵,卿世酉也有片刻的犹疑。
是啊,他在怕什么呢?
可能是怕宣珟被逼急了,对着卿欢下死手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