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让紫兰守着,小姐,奴婢有事跟您说。”
卿欢看着绿萼紧张激动的样子,挑眉,在她所有的记忆里,能让绿萼如此神情的,只有一个人。
进了屋,喝退了其他人,卿欢坐下捻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入口即化,“说吧。”
“尹公子来信了。”绿萼激动地将怀里的信拿出来,小心地递向卿欢,“小姐,您终于等来了。”
卿欢低眉,喝了一口茶,看也没看绿萼手上的信件一眼,淡淡开口,“烧了吧。”
“小姐?”绿萼不敢置信,以为卿欢没听清,再次重复道,“这是尹公子的信。”
尹炫机,是原身放在心尖上的人,无论在旁人面前表现地多么荒诞无度,只要尹炫机一出现,她就会是最完美的高门贵女。
“绿萼,”
沉默了片刻,卿欢叹了口气,“我现在得罪了珟王,再和他联系,只会害了他,你明白吗?”
“可是,尹公子他好不容易……”绿萼快哭了,“小姐你就看看吧,奴婢保证,你看完奴婢就烧。”
“既不想继续牵扯,看与不看有什么差别。”卿欢起身,抬脚往浴房走去,出口的命令不容置喙,“烧了,切断和那边的联系。”
“是。”
同一时间,王府
墨一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府复命,刚好就看见墨五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进府,看上去有些着急。
“墨五,怎么了?”
墨五视线从墨一提着的人身上扫过,“主子怎么说?”
“主子说,明日太子妃生辰,他作为长辈,理当送个礼物。”
“这个生辰日,怕是没那么简单。”墨五皱眉。
“什么意思?”墨一不解。
“我先去见主子,一会跟你说。”墨五见着宣珟和白管家从书房出来,步履匆匆地丢下墨一就走了。
墨一撇嘴,拖着手上的人离开。
“主子。”墨五等着白惑事情汇报完了,这才开口道,“那人出现了。”
宣珟平静的脸色陡然一变,无波的眼底掀起层层骇浪,目光如剑地看向墨五,见着墨五肯定地点头,飞身就往府外去,墨五紧跟其后。
夜色浓郁,在京城的西郊一间民房里却是亮若白昼,墨五挥剑和一人对打着,宣珟坐在一根木凳上,坑坑洼洼的凳面看着就十分地萧条,但宣珟坐着,却显得尊贵无比。
“珟王,好久不见。”
相较于宣珟的冷漠,对面的白衣男子温润如玉,连眉梢都带着暖意,开口的声音更如七月微风,从你的耳旁吹过,扶过燥热的心,让人听着就十分地享受。
“是好久不见。”宣珟看眼男人,淡淡地开口,“久到本王觉得,你应该死了才是。”
“呵呵,现在看来,炫机让王爷失望了。”尹炫机微微一笑,给宣珟倒了一杯茶,“是炫机的错,炫机给王爷赔罪。”
宣珟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没动。
“什么时候走。”
“找到人就走。”尹炫机将宣珟不接的茶水随意地放在桌上,端起自己的那杯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似乎,你很不欢迎我。”
“破晓之前离开。”宣珟起身,并不正面回答,但出口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