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看到邢玉燕那身后十六个小箱子装着的聘礼后,即刻就让人去请了卿欢。
邢玉燕看着凌晓凤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色难看,开口刺道,“怎得,作为当家主母,夫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这是讽刺她没地位呢,凌晓凤听出来了,可那又怎样?
嫁进丞相府这十五年,让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与卿欢无关的事,她就是把相府给掏空了,她家相爷也不会管。可,若是涉及到卿欢,就是她给的茶水凉了些,也得被骂死。
所以,卿欢的事,她不管,不闻,不问。
反正她没女儿,只要卿世酉一天是丞相,卿欢名声再坏,对她儿子娶妻也没任何影响。
“秦夫人说笑了。”
微微一笑,那是相当地平和大气,对于邢玉燕的讽刺,并不回应,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搬起石头重重砸下,原本以为能够砸出一个大水洞,最后却连一丝水纹都没有激起,邢玉燕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
“夫人,三小姐到了。”
听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凌晓凤看着走进来的卿欢,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欢儿,你快看看谁来了。”
笑容真诚,语气兴奋,一改之前的无所谓,是母亲得知女儿有一个良好归宿该有的态度。
卿欢一袭樱粉色纱衣,腰间用一根翠水绿色腰带束着,衬得细腰不盈一握。
身姿窈窕,面容精致,眉眼含笑,左眼睑下的那颗小小泪痣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更添了几缕妩媚。
就是这么一副狐媚子形象,才让秦枫整天魂不守舍的。
邢玉燕冷眼暼着卿欢,对她的不喜毫不掩饰。
“秦夫人。”
屈身,行了一个晚辈礼,卿欢看向邢玉燕,视线落在那十六个小箱子上,眸色浅浅,“对于这门赐婚,秦夫人似乎不满意?”
刑玉燕冷眼瞪着卿欢,要她堂堂国公府世子被迫娶一个不洁女,她若是满意才是脑子有病。
可再不满意,对于皇上的圣旨赐婚,她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谁知道刚一见面,卿欢竟然就这么大咧咧地问了出来。
还没嫁进来,就要给他们安一个大不敬的罪,这要是进了她秦府的门,还不得让他们成为造反的恶徒。
想着,一双眼恨不得将卿欢给吞了。
“卿欢,你什么意思?”
卿欢心里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想跟秦夫人对着干,毕竟不出意外,后半辈子还得叫她一声母亲。
能够和平相处,她也不想争锋相对。
可,宣珟让墨五传的话,显然不是为了看她和秦夫人和谐相处的。
求安稳,还是求生存,这选择对卿欢而言,一点都不难。
嘴唇轻勾,看着秦夫人的双眼带着倨傲,“不是不满皇上赐婚,那就是国公府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目光一敛,威压骤放,“不然,堂堂国公府向丞相府下聘,竟只这零碎的十六台聘礼,秦夫人这是在打发叫花子?”
凌晓凤安静地站在一旁,她能理解邢玉燕的心情,倘若是让她的俟儿娶一个如卿欢一般的,她估计能给抬十六箱冥币送去。
可,要娶卿欢的不是她儿子,所以,她只需要看戏就好。
“十六台,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邢玉燕冷眼看着卿欢,讽刺渐深,“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怎么,还当自己是冰清玉洁大小姐呢?不要给脸不要脸。”
按照规矩,应当是一百零八抬,而秦潭也是准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