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一字,是一把刀吗?它为何总是伤人!宁霁月就被这把刀给伤了,不,是给害了。
爱啊!
想到这个字,枯骨藤带来的痛又一次席卷了霁月,痛彻心扉!
还是远离它才安全!
霁月似乎被疼痛抽尽了力气,她倚在雕着四季景色的玫瑰椅椅背上,无力的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田欣茹不置信的瞪着霁月,她怎么不反驳?难道是认同了自己所说?
眼前的霁月手扶着额头,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一幅无力不想说话的样子。
田欣茹莫名其妙又带着一丝窃喜的出了门。
“姑娘?”红豆望着脸色苍白的霁月担心的喊了声。
“回去吧!”
霁月摇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地,垂着的眼眸掩饰住心中的伤痛。
田夫人带着田欣茹来道歉的事,在府里传开了。
“田家才到京城一年半载,怎么就认识了黄夫人?她还真是个来事的人。”红豆擦拭着桌子上的粉彩磁瓶,小声嘟囔着。
这事不难打听,府里有点眼力劲,小心思的人都知道。
昨天,田夫人带着田姑娘来赔礼道歉,夫人回不见,田夫人跟田姑娘便怏怏的回去了。
今早,田夫人请了二夫人的大嫂黄夫人做和事佬,她们先去见了二夫人。二夫人见是自己嫂子,抹不开面子,后又听说,姑娘病好了些,二夫人这才带着她的大嫂,黄夫人与田夫人去见了夫人。
“听说,夫人后来收下了田夫人的礼品,便让她们回去了。”薄荷回道。
“夫人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咱姑娘都撞晕了,我当时都以为姑娘没气了呢!”红豆咋呼呼的说道。
“咳咳!”薄荷假装咳嗽两声,“夫人的决定自有道理。”
霁月没理丫鬟,她心里却想着,薄荷回话里二夫人,二夫人,霁月是知道的,宁修平的夫人,姜家的二姑娘姜淑芬,姜氏。二夫人姜氏的大嫂黄夫人,却不知道是哪位?
永城侯府的姻亲关系,她是否该找个时间梳理一下。就是不知道该找谁?薄荷?
霁月朝薄荷望去,心里摇摇头,薄荷太年轻了,恐知道的不多。
宁嬷嬷?宁嬷嬷是霁月的乳娘,又姓宁,应该宁府里的老人,她应该更清楚。
“二小姐,四小姐来看姑娘。”
门外回禀声打断了霁月的思绪。
门帘被掀起,凉风带着一高一矮两位姑娘进了门。她们一个穿鹅黄色水纹的袄裙,领口镶着灰狐狸毛,一个穿着桃红柿蒂纹缎袄,手里俱拿着鎏金梅花纹的暖手炉。
“霁月姐姐。”女孩笑盈盈的称呼道。
“二妹,四妹。坐。”
薄荷吩咐小丫鬟上了糕点和茶。
“姐姐,你病好了吗?”
“好了。”
……
勾心斗角,霁月熟门熟路,闲聊,霁月还真不太擅长。
好在,二妹莲月是个话多的,四妹人小,但也会聊天,霁月除了附和着嗯和啊两句,一下午,三人竟也没有冷场。
辞了霁月,出了秋谈院的莲月若有所思的说:“霁月姐姐与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
“嗯!话少了许多。霁月姐姐大概身体还没恢复吧!”敏月年岁小了许多,还不能辨性识人,察言观色。
莲月见敏月如此回答,便也没有细想。
晚上,下了朝的宁侯爷直奔鸣翠院。
就算没有丫鬟们恭敬的喊声,霁月也能认出来,进来的这位,四方脸上浓眉似箭,牛眼大的眼睛,目光特别犀利,这样一副冷峻的面孔无疑就是永城侯府的侯爷宁修齐,宁霁月的父亲。
此时的宁侯爷面容与霁月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
当宁侯爷一开口,霁月顿时石化了。
你是那个冷峻威严的,人见了要抖擞两下的宁侯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