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我们古玩鉴赏协会一定会追究这件事!”范高杰再一次表明态度,连整个古玩鉴赏协会也被他搬了出来。
陈豪冷冷一笑,并没有把范高杰的话放在心里。
很快主办方拿来了一把水平尺,而陈豪就走到高台上,然后叫人搬来一张平滑的小桌子,在小桌子上不断测量,调整角度,让小桌子平面处于绝对水平状态。
“他在干什么,不是说要证明这如意金盘是仿品,怎么搞起这个来了?”
“我看他就是瞎折腾,经范阳平这种资深的古玩大师鉴别过,怎么可能会是仿品。”
“对,我看他就是想诬蔑范大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不知所谓。”
高台下议论纷纷,实在陈豪现在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
一会,陈豪终于把小桌子的一面无论在哪个角度都处于水平状态时,他冷酷一笑向陈红芳走去。
“陈大小姐,不知能否借你的金笔一用?”
陈红芳捂嘴一笑,“呵呵,这个无所谓,不过陈先生要小心,这笔可是我弟弟送我的,你弄坏了,可赔不起喔!”
陈豪也想不到大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般幽默,不过这支金笔的确是陈豪所送。
拿过金笔,陈豪再次走到高台。
这个时候,范阳平两父子再也没有耐性了。
范阳平冷道:“陈豪你究竟要搞什么,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如意金盘是仿品的说法,我也不以大欺小,只要你当众向我道歉,这事就此抹过。”
范高杰接着道:“没错,有些事情不懂就是不懂,就算你再磨叽下去,结果都是一样。”
受到范阳平两父子的煽动,台下议论声纷纷再次响起。
陈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陈豪把金笔拆开,拿着前面笔壳,笔尖朝上放在桌面,然后把如意金盘拿了过来,用手比划一下,计算出如意金盘底部的圆心定点,接着对准圆点处,轻轻地把如意金盘悬空放在了笔尖之上。
当他双手缓缓松开时,如意金盘并没有倒下,靠着金笔笑尖给支撑了起来。
“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为大家做的实验,这个实验可以让大家更容易看出这如意金盘就是仿品……”
“呵呵!可笑!你这是杂技表演吗?”陈豪还没有说完就被范高杰打断。
但稍为留意,这一瞬间,范阳平脸上变化了一下,宛如想到了什么。
“范公子,你这么心急干嘛,好歹都让我把话说完,对不对?”
不等范高杰辩驳,陈豪再道:“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一对如意金盘是出自汉代,当时铸造金盘是使用灌铸法,这种工艺在烧铸造型时往往有个缺点,就是很容易混入空气,产生气泡,因此这表面看似完美的如意金盘,实际其内含有不少空泡。那位伪造高手显然忽略了这个细节,现在的铸造业早已改善了这个问题,他在伪造的时候把如意金盘给做实了,没留气泡,导致这个仿品如意金盘的重心没有偏差。
我做这个实验就是判断两者重心的位置。真正的如意金盘因为存在大量气泡,重心会发生偏差,重心应该不在圆点,只有假货才会不偏不倚,可以稳当地保持着圆点重心平衡,说白了这就是简单的物理常识,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如意金盘绝对是仿品,就算它能做到以假乱真,它依然是仿品,我说得对吗,范大师?”
范阳平面对陈红的质问是面红耳赤,一时间接不上话。
而一旁的范高杰就吼道:“你胡说,就算这理据是说得通,但一开始如意金盘离你距离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判断出是仿品,我看你是早有预谋,用歪理把真品说成了仿品!”
陈豪耻笑道:“呵呵,我当然不能远距离就判断出这如意金盘是仿品,但我见过真正的如意金盘,它就在我一个朋友手中,所以我才敢说这个如意金盘绝对是仿品,至于这个小实验,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是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