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笑问。“可还有朕能罚的?”
黎祈连忙摇头。“没了!没了!三哥说过的!一罪不二罚。”
“刚刚不是还一个劲的告状?怎么着?”黎承以肩膀撞了黎祈一把。
“三哥对我可好了!我只是说说这次出去的游历,可丰富了!”黎祈可没忘烧了皇上给的信这事。
虽说以私信送给黎承,可怎么着也是圣旨,只是在他手里成了剩纸了。
“皇上!您喝一杯嘛!”黎祈见着雍德帝举杯许久不见喝,换着窝到他身边劝酒。
“......”堂上的人可被这句话给劝傻了。
“你们还上哪去了?”黎太后听了可笑不出来。
两个还没弱冠的孩子呢?
“三哥约不来叶老爷,跟着三哥听了几天曲,每个姑娘都这样哒。”黎祈还一副不明究理的脸。
黎承扶额。
是了!包了三日包厢还是不见人,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带着黎祈不规矩的拜访。
“孙儿递了帖子等了两日都没来,就在酒楼多待了些时日。”黎承真心觉着不该把黎祈挖出来,自个回京即可。
“是呢!我们一接到鲤鱼与郁离醉可慢马减鞭回京了,片刻不敢耽搁,三哥把我锁马车里整整七日呢!还说撒了一瓶酒就把我再埋回去,可辛苦了!”
“什么慢马减鞭?”雍德帝对这个歪长的儿子也头疼。
“皇上!那两只鲤鱼比我娇贵呢!不过吃了他两口肉三哥罚我整整七天隔日一食,都饿惨我了。”黎祈状纸又写上了。
“你不止煮了鱼,还吃了金银鳞锦鲤?”黎太后攒紧了手里的金枝软枕,心口都翻腾了。
“吃了一对。”黎承一脸心疼、肉疼、肝也疼。“所以才又等了叶老爷一回,年下等不到,只好攀了人家高墙。”
“外祖父的厨娘可厉害了!一家子都说新鲜好吃!”黎祈说得一脸兴奋,没察觉黎太后的焦心。
四国都想礼聘叶家为客卿就能知晓锦鲤多难求得,何况是数量极少的金银鳞。
叶家寻得最适宜养锦鲤所便处于协阳城外,雍朝是借了地利之便才能顺利求鱼,一下被吃了一对,还愿意给真奇了!
对于那叶家池子鲤鱼可非皇权能胁迫,四国本就和谐共处互利通商已久,锦鲤是唯一被提上台面保全的珍稀商品之一,金银鳞与丹顶鲤鱼更是各国所求,那个世家子弟不盼着自家池子也能挣脸呢?
黎太后摀着心口,一时没法消化锦鲤被吃了。
雍德帝苦笑。“还赔了什么?”
“赔了一膝盖。”黎承也苦笑了。
这回换雍德帝扶额,堂堂皇子膝下黄金跪没了才求到鲤鱼,这真肝疼了!
一屋子只有月例不知被罚俸到猴年马月的黎祈笑出来。
作为一个虚衔的郡王可是靠家底吃穿的,他却总是千金散去还覆来的洒脱。
雍德帝饮尽了杯中酒,没法细品个中滋味。
两个若有似无的儿子呵!
......
颜娧趴在她宅子里月牙弯的池畔旁,看着黑压压的人在还在深掘,白露深怕她栽进坑不敢离开半步。
“姑娘!这池子高得我也心慌,非这么深不可吗?”白露紧紧抓着颜娧领子,都快比勘井深了啊!
“都这么深也不见水源,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挖这么深的水池吧?”
颜娧猜想着底下应该是岩壁,若这片确实是花岗岩,岩壁还延伸到她宅子底下,她可就完全没什么好担心地动了。
突然莫绍倚着栈道提气往上攀移,教了一块巴掌大的花岗岩片给颜娧。
“姑娘,是岩地没错。”莫绍越来越佩服颜娧,都怀疑她其实是老夫人的失散多年的女儿了堪地判断、工程布局都像极了,根本天生就该是寄乐山门人。
“莫叔,这月牙泉可为闸门调节水源了,日后真可以在自个家里鳬水了。”
莫绍尴尬的笑了。“目前可能蓄不满这月牙泉。”
“没事!不急着找水源,先把池底打好才重要,开了春融了雪,水就多了。”在这之前她想着从水道直接截一道水源做活泉呢!
未来确保月牙泉与山坳水源不竭,不管干旱与水患她都不需要担心了。
她要一座能藏水能调水的宅子,活水才能真正的运作整个宅体里的小机关。
“莫叔,我们再来画上细图面,让宅子活水不绝,廊道底下都走一道再回到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