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其实猜对了一半,她犹豫着去不去,确实因为解宋,如果她去了,解宋没去…..
“李利星去吗?”
小齐:“利星姐应该不去吧,要爬山搭帐篷,她最烦运动。”
“报名什么时候截止。”
“后天,出发的日期是下个礼拜。”
“那我再看看吧。”
直播时间将至,嘉宾也踩着点到达,众人寒暄过后试音测麦,进入直播状态。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时怛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新闻,想起昨晚怀音说的事,打开微信跟某人的对话框,打出一行文字:露营的通知你看到了吗?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手机壳,她犹豫着要不要发送。
但最终,这条微信还是到了解宋的手机。
等了几分钟,屏幕没有动静,手握着手机搭在床褥上,她闭目眯眯眼,直到几分钟后手机一震动,忙拿起来一看。
法医大人:刚问了一下,前天出的通知。
才看完,一条新消息跳出:你要去吗?
她犹豫着自己要怎么说,又来一条新消息:你可以去一下,露营的山头在太湖山,在那里看日出很壮观;就算看不到日出,沿途风景也不错。
——日出。
她想到了大年初一那一天。
所以这意思是怎么样,他去还是不去?
因为上一次的事,叫她直接问又问不出口,显得她是特意为他去的。
好——最后,她就只发了这么一个字。
法医大人:那我先去开会。
她回:你忙你的。
截止前的最后一日,李利星从怀音嘴里得知时怛两次相亲都报了名,也不知心里什么想法,鬼使神差地也加入这个行列。
中巴在电视台门口点人数出发时,已经坐在车上的时怛看到随后上车的队伍也有李利星时,除了心里闪过一缕诧异,再没被的情绪了。
这又不是她组织的,谁爱来就来。
她坐的位置偏后,当李利星径直朝她走来时,她已经先一步不客气地拒绝:“别跟我坐一起。”
想法被看穿,当事人也不觉得尴尬:“参加的人都是其他组的,咱俩好歹熟一点,一起有个照应。”
怀音因为胃炎发作,取消了这次行程。
“我跟你不熟。”
李利星不啰嗦,干脆直接一屁股坐下来,背包转移到前面时砰一声撞上身旁人的手臂,也不晓得到底是有意或无意。
时怛不耐地拧起眉,车上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中巴已经满座。
负责组织的工作人员在车上又点了一次人头,说了一些预祝大家觅得心上人的话,车子便驶离电视台。
偏头看着窗外,时怛一副不想跟人搭话的模样,但旁边的人不会如她愿。
“你看上的不是解宋吗,这么热衷参加相亲大会,他知道?”拖腔拿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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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
“好赖老同学一场,关心一下无可厚非。”
“这话你自己听着如果不觉得虚伪的话,就别在我面前说,我觉得虚伪。”
嗤笑一声,李利星没再说话,从背包里掏出防晒喷雾喷满整脸,又拿出口红补上一层,让气色显得更佳。
隔壁的香味一直源源不断地钻过来,车子开出三分之一,时怛渐渐感到有些不适,胸口发闷胃里一阵难受。
她将窗户拉开两指宽的缝,企图让自然风吹散这浓郁的味道,寒风呜呼呜呼地涌进来叫唤,迎着她的脸狂舞飞扬,虽然冷,但起码驱散些许反胃的不适。
“冷,关窗。”不消多会,隔壁的人蹦出来一句。
时怛没搭理。
看对方无视自己,李利星又加了句:“这车上不只你一个人呢,你别自私行不。”
她扭过头:“我开的是我这边的窗户,而且只有这么点宽,吹着谁了?”
“吹着我了。”
“你就该站到车顶上去散散你这从香水桶里泡出来的味儿。”
李利星气着了:“你懂不懂,我这香水3000多块一瓶,特意跑香港买的。”
“也对,你用惯百来十快的,闻不出正常。”
“既然这么贵,怎么不用来喷喷嘴巴。”
这话明摆着骂她嘴臭,语气愈反感:“人家怎么不说,不就你事多。”
“我求着你坐我边上了吗?”
拧着眉头看她,李利星眼里晕染出一丝轻蔑:“活该你从小到大都没人缘。”不再跟她争论。
睫毛轻颤了一下,时怛维持着神色不变,扭过头去看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窗户照开无误。
中巴在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太湖山脚,公安队的车比他们先一步到达等候,看见女嘉宾来了,个个抻长个脖子注视着她们一个个下车,两边嘴角均咧得快要挂到耳后根去。
脱下那一身制服,其实大家都是正值青年的大小伙子。
女孩子们大方开朗地率先打招呼,这些愣头愣脑不擅跟异性打交道的家伙们便傻呵呵笑着一起左右摆摆手。
李利星目光在一众统一着装的男人脸上逐一扫过,诧异地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张最为熟悉的面容。
时怛最后下的车,走上前时听到对方压低声音鄙夷地冷哼:“我说你怎么那么闲,两趟都上赶着参加。”
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时怛也看到了一直担心不会来的人,那人正微微低头跟身旁的同僚说着话,视线并不在这边,所以没有发现她。
两边组织的人让双方都打个招呼,这时,他的目光才穿过众人,稳稳地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而彼时的时怛正在调整双肩包的背带,并未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