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容凌冷冷地道。
他的话音刚落,随即便见一道黑影闪身而出。
“参见主子。”
“属下来晚了,请主子责罚。”
容二带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语气恭敬地行礼道。
“无妨。”
“来的刚刚好。”
“将他们全部都带下去,仔细审问,切勿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容凌面色沉沉,吩咐的出声。
“是。”
容二连忙领命。
随后瞧见容凌所背着之人,迟疑的问道:“主子,这孩子?”
此时的磊儿再次晕了过去的人。
还不等容凌出声,顾云昭先一步开口:“将他也一并带回去吧。”
“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暂时帮其医治一下。”
“明日我若研制出更好的药,便亲自去一趟。”
“是。”
容二接过了过去,随即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待他们走后,顾云昭看向容凌,温声道:“走吧。”
“我们也回去吧。”
“嗯,我送你。”
等到两人上了马车,顾云昭从袖中拿出帕子,将旁边备着的白开水洒了一些上去,将帕子打湿。
“呐,快擦擦。”
“所以不能彻底弄干净,但多少比现在强一些。”
顾云昭将手中白色的帕子递给他。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容凌的手背沾染了污渍。
不仅如此,原本他月牙白的衣袍下摆上也十分明显。
容凌未曾想到她会有此举动,便是连他自己都并未太在意。
毕竟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细细琢磨。
他有些时候确实极度洁癖,但若是因着其他要事,也是可以适当将就。
他自小便去了北境,那地方的环境本就不好,后来上了战场,即便想要讲究些,也未曾有那条件。
甚至,他曾经战袍上都是血色,便是这般情况,他也竟能睡了过去。
容凌神色怔忪的接过去,只是它并未擦拭,动作极其自然的藏入自己的衣袖。
眼前的女孩子,每每都能让他感觉到意外。
带些新奇和欣喜。
这种感觉是任何一个人都未曾给过他的。
“小凌儿,你在做什么?”
“这手帕有什么好的?竟值得你珍藏起来。”
“这些帕子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回头我再送你两条。”
顾云昭眼看着他的动作,秀眉微蹙,神色间很是不解。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龟毛事多的小凌儿吗?
“若是你自己所绣,我只要一条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容凌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他的语气极其自然,神色也并未有任何的异样。
“好啊。”
顾云昭吃着车内准备好的糕点,很是随意的道。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咳,咳,咳。”
口中的糕点卡在嗓子眼儿,顾云昭猛地咳嗽起来。
“吃慢些。”
“又没人同你抢。”
“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可如何是好?”
容凌凑近些,拿另一只还算干净的手拍了拍她后背。
又给她倒了一盏茶递给她。
许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他醇厚的嗓音里尽是宠溺。
待顾云昭稍稍恢复,赏给容凌一个控诉的眼神,很是不满的道:“这能怨谁呀?”
“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话?”
顾云昭心头极快划过一抹异样,再一次忽略而过。
她眼神微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哦,我知道了。”
“小凌儿,你是个心机凌!”
“你故意诱导我答应给你绣个帕子,就是为了能够时时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