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不打,就在这儿站着?”沈琳扶额,“还有你那手机是烫手还是怎么着,我这一路上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都不接,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沈琳也是第一次跟易峥急眼。
易峥这才拿出手机,发现静音没关,有些拉不下面子来,只能弱弱的反驳了一句:“我忘了关静音了。”
“那你在这边看着,我去打个电话。”也是怕再待着让沈琳继续数落,易峥赶紧说完,拿着手机去了走廊的另一边。
易遥刚刚好将施诗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正在问当时事情的经过。
“你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我们也好想应对之策。”沈琳过去,直接掌握了话语方向。
这事儿施诗本来打算自己解决的,但现在她不得不说。
要说这这事,还得从昨天晚上的电话说起。
施大金,也就是施诗的父亲,他这段时间老是给施诗打电话,一天好几通,说的都是一件事——让她回去相亲,施诗自然不乐意,电话经常不接,偶尔被烦的厉害了才接一下,但每一次接施大金的电话施诗都有一种特别压抑的窒息感。
在西北出事,就是因为施大金的那通电话,当时施诗就觉得心口闷着一股气,而回来之后只要是接到施大金的电话这种感觉都非常的强烈,施诗知道自己可能出问题了,所以尽量避免和施大金通电话。
昨天晚上接了电话也是因为受到了易焱兄妹俩的刺激,那是她第一次和施大金吵架。
以前的态度都是敷衍,但她昨晚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她想知道为什么生在施家就得成为那一个被牺牲,成为换取他们那一大家子荣华的“供品”。
“我现在有能力养活我自己,就算施家的生意真的倒闭了,我也可以照顾你们,你为什么非得把我当成一件商品一样,明码标价卖出去呢?”施诗不明白都这个年代了,而且施大金浸淫商界多年,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严重的重男轻女的观念。
“要不您直接说说把我卖了多少钱,我直接把这钱给你,你放我自由好不好?”说到最后,施诗几乎已经是在恳求了,但施大金那边一直不愿意松口。
沟通失败,最后,施诗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挂了电话之后就感觉情绪不太对,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走向了窗边,要不是易焱及时敲门,今天住在医院的人就是她。
再说到今天早上,施大金再次打了电话过来,当时易遥也在桌上,施诗不想她担心,所以电话接了,但故意借口工作的事情走到了院子里。
易焱不一样,他知道里面的情况,况且施诗昨天晚上那个状态他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所以自己开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