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灵力翻涌,想直接一刀结果了这男人。
卢鸿修坐靠在地牢门上,崩溃喊道:“我说!我说——”
“是县令——”
范成祥脸色一冷:“你要是不肯说实话也无所谓,反正你现在如同凡人,上上下下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我一颗一颗敲下来,我反正耗得起!”
他的语气极轻,远不及卢鸿修喊出声音的一半,说出的话却像钢刀,一句句扎在卢鸿修心中。
卢鸿修面露惊惧,连连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县令,我没说谎,前辈你要相信我——”
范成祥目光狠戾,对鼠媳妇微微颌首,鼠媳妇立马又走过去。
还是一样的动作,还是一样的尖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地上又增加一颗门牙。
卢鸿修脸色煞白,吐出一口血沫,没了牙齿的牙床又疯狂涌出鲜血来。
那如修罗的声音再次响在他心尖上:“牙没了不用怕,你还有手脚上的指甲,拔完直接还有手指、脚趾,我可以一根根敲碎,让你听听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卢鸿修再也控制不住了,痛哭流涕道:“前辈,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就是县令大人啊。我们都是一级传一级,只有县令大人才知道上面一个是谁。”
“且相信你这一次!再问,镇上百姓是不是受你指使,给过路人下药!”
有了之前的威胁,卢鸿修很干脆承认了。
“院子里的这些孩子,是不是你准备下次炼丹用的。”
卢鸿修头摇成拨浪鼓,赶紧答道:“不是的,不是的。院子的孩子都是镇上百姓后代,不是用来炼丹的,就是帮我打扫院子用的。”
范成祥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鼠媳妇见此又要上手。
在卢鸿修眼里,鼠媳妇就像地狱里的黑白无常,是来找他索命来了。
一见它“张牙舞爪”过来,卢鸿修心里一慌,高喊起来:“他们是我用来牵制镇上百姓的人质,真不是用来炼丹的,前辈明察啊。”
范成祥心头犹如遭受重击。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妇人死活不肯出卖卢府主人。
儿子闺女在魔鬼手里,做娘的整颗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着!
所以才宁愿自己死,也不敢从自己嘴中漏出半个字来。
紧紧抿唇,看向卢鸿修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范成祥觉得此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当镇长多少年了?”
卢鸿修一惊,还是老实回答道:“七年——”
“呵——七年,一月六十条人命,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七百二十条,七年!五千零四十条,你准备用什么来还?”
卢鸿修面若死灰,此人如此问,就是想让他还死人债啊!
怎么还?他就一条命,怎么还得起这五千多条人命!
难道他今日注定难逃一死了吗?
不!
我不甘心!
卢鸿修心中涌出强烈的生存意志。
修炼三十多年,为的就是长生!他万万不想死在这间地室中。
仿佛爆发出无限力量,卢鸿修不顾丹田的裂缝,疯一般聚集灵气,往范成祥冲过去。
范成祥下意识躲开。
谁知卢鸿修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石梯。
近了——近了!
下腹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卢鸿修却顾不了这么多,只求能快点逃脱这间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