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睡着就梦见有人进了门,而且进门的人就在床下,一步步的走来靠近。
我本来是睡着的,可她走到我面前,我忽然就醒了。
我在房间观察,一个人影在门口走了。
玄君起身:“怎么了?”
玄君把我的手拉过去,我舒了口气:“有个东西进来了,想要靠近我。”
“看清是什么了么?”玄君一边问我,一边把额头贴在我额头上,试图看到我看到的。
但就在他看到我的时候,我看到了门缓缓关上,关上前地上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那双鞋挪动着跳了一下。
我推开玄君从床上下去,到了门口把门推开,但门外没人,房子里也是亮的。
玄君跟我到门口看了一眼,问我:“怎么了?”
“我见过她。”我几乎可以肯定,虽然没见过她的脸,但我总觉得是在那里见过,可在那里见过,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从门口出去,玄君跟了出来。
我顺着楼梯下楼,楼下很安静,扶幽还没回来。
但我肯定,屋子里面进来了什么。
出了门,我就在院子里找,发现这院子与平常有些不同,越发的昏暗不明,却又有些血色。
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也是如此。
算算时辰,刚好是子时。
我转身看玄君:“不对。”
玄君也算了一下:“时辰不对,我们从家里开车回来的时间,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怎么可能一点时间都没用?”
“嗯。”
答应着我去院子里,准备结印的时候看到玄君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她的那双鞋就是我见过的绣花鞋。
玄君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但他竟然看不到那个面容雪白,画着新娘妆的女人。
玄君也知道他看不到,他才说:“子墨,带离殇走!”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个女人如闪电,瞬间穿透了玄君的身体,较小的身体瞬间冲向我,我还以为死定了,毕竟连玄君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她还不等靠近我,我面前一道红光,挡住了女人,女人被撞击出几米。
停下来晃了晃,好像木头人一样。
但她眼睛一瞪,朝着我再次冲过来,我看了眼香雾,香雾挥手就是一掌,女人被打出去了十几米,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又起来了。
“哈……”女人张开嘴,哈了一口白色的气。
香雾挡在我身前问:“你如何?”
玄君站在前方,摇了摇头:“没事,她是尸王,死于阴年阴月阴日,是从地下出来的陪葬新娘,刚刚她有极大的怨念。”
玄君没事一样看着女人,女人缓缓看向玄君,冲过去,玄君刚刚吃亏,这会十分不快,结果三两下竟然将女人打的在地上无法动弹。
尸王最怕的就是火,玄君一把火烧了女人。
女人被烧,我才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香雾发觉我不对,拉了我一下,我的手发寒,香雾挑眉看着我的脸:“有人在周围布阵,想要害人,离殇的魂魄少了一个。”
玄君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才放开我,他朝着周围看了一会:“总觉得什么人在附近,但是谁?”
“叫他们出来去找,如果找到的早,还能逃过一劫。”
香雾说完嘴巴动了动,他没有出声,但他说了什么。
很快别墅里有人出来,罗绾贞跟季末扬最先出来的,估计是还没睡觉呢。
见到香雾和玄君,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季末扬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有人在附近布阵,想要害人。”
香雾说完季末扬已经不敢大意,他看着我,在周围看了一眼,虽然已经相信,但还是询问性的看向罗绾贞,罗绾贞素来如此,听季末扬的。
罗绾贞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季末扬问:“能算出来在什么方位么?”
“算不出来,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罗绾贞的能力还不如我,我算不出来她也一样算不出来。
我在周围看了一会,有些不解:“我并没有害过人,也没有仇人,谁要找我?我刚回来。”
“不管是谁,都不会得逞。”
季末扬转身回了别墅,罗绾贞急忙也跟了回去。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看着刚刚焚烧过的地方,我瞧着那双绣花鞋,定定的有些发呆。
但就是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了。
罗绾贞跟季末扬也不知道进门商量什么去了,很快就走了出来,但季末扬有点特别,竟然穿着道袍,而且手里握着七星剑。
我也是服了罗绾贞,季末扬穿上龙袍像皇上我相信,可我不相信他穿上道袍像道士。
他怎么看都像是霸道总裁。
季末扬提着七星剑走到我面前,跟我站在一起,我说他:“我没事的,你看你穿的。”
“你管穿什么,管好你自己,等会我找到那个东西,我弄死他!”说完季末扬就去找了。
其他的人除了香雾和玄君留在我身边,其他的人都去找。
我也在找,我在周围观察。
这偌大的院子昏暗不明,藏匿的地方有太多。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要害我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我眼前就只有玄君和香雾,难道是他们?
我朝着一边走动,拉开了三两步的距离,我朝着身边看了一眼,先是玄君,后是香雾。
可这两个人的脚下都是他们自己的脚,那里有什么绣花鞋。
不是就好,抬起头我正看向远处,看到玄君的一只手,上面没有托伽戒指。
玄君正在朝着我靠近,我下意识后退了一边,玄君忽然就发现不对的地方,猛然朝着我看过来,紧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被扯得扭曲。
“被你发现了?”
说话的时候,本来是玄君样子的人,身体忽然直立笔直起来,双脚离地朝着我跳了跳。
我后退,看了一眼香雾,香雾一抹怪异的笑,身体忽然向上一踢,一双绣花鞋立了起来。
我忽然就认出了这双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