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命短就代表着命运多舛,而这一路的命,兴许就是步步厄难,要解决很难,即便解决,也要耗费许多的灵气。
其中,如果做错了事,便会反噬到身体上,来损耗寿命。
往下看,断情和清贫也是可以的,老马希望我选择清贫,我说清贫我不喜欢,看到有人穷困潦倒,我都不能帮忙,自然是不喜欢,何况谁不喜欢钱多。
于是清贫不能,至于断情,我就更不能了,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亦或是有情,都与我而言很宝贵。
而我也最是讨厌那种,七情六欲全然没有,好似石头的人。
人之所以是人,是比其他多了七情六欲,把我的情断了,活着犹如行尸走肉,还有何意思?
人活一世,不能把酒言欢,与喜欢的人相互喜欢,与挂念的人相互挂念,那还不如死了!
老马听我说,便开始长吁短叹,便叮嘱我,以后少做一些不经脑子的事情,那时我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我的命是长的,要不善加利用,怎能短命?
人活那么久不是成了妖精了。
正常一点,就可以了。
“你不是也选了这个?”我反问玄君,玄君冷嗤了一声。
“我是抓阄,运气不好。”玄君那般说,我讶异了半天,老马跟我说我也要抓阄,但我随便就定了。
“你真的是抓阄来的?”我问玄君。
“嗯。”玄君瓮声瓮气的。
“那你也算运气好,你要是抓到断情和清贫,你就不是高富帅了。”
我那般说玄君好笑:“高富帅?”
“嗯,女孩子都喜欢高富帅,你可以不高,可以不帅,但最要紧要富,没钱寸步难行,现在这个世界太现实了,为了钱一切皆可抛,哪里还有人性!”
“……所以你留下人性,抛弃生命?”玄君不高兴的说我,我没理会他。
他不知道,我是怕,怕老马说的成了现实,我的修为高也没什么好,邪性就会大。
活大把年纪,还要给小辈添麻烦,让人家费事处置,不如我慢慢消耗。
“我倒是庆幸,没把断情抓来,抓来了,就遇不到你这麻烦了!”玄君转身坐着,他那般说,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毕竟他说的不全对,他与我怎么一样!
纠正还是要的,于是又说起来断情的事情。
“张教授有所不知,所谓断情,可不是抛弃了情根干干净净,那又不是斩断情根。
老马跟我说,爱难消情难断,都是世代纠葛的产物,一朝一夕没把情债还清,岂能就消散了。
只是所谓断情,是最终要你断情,而你的情路是不太平的。
痛苦完了,什么都得不到,这才是断情。
不过话说回来,老马跟我说,我若是选择断情,他可以给我开示,我便可从此无情无义,再无情爱了。”
玄君冷笑:“看来你师父和我师父,还真是一路货色,前一套后一套,说来说去都是他们的理。”
我顿时明白过来,玄君与我都被骗的不轻,这断情就断情,为何说的那么多,还不是想我们短命!
于是我也不言语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玄君看过来:“季末扬不知道你的眼睛可能一直看不到,你打算怎么跟他说,一日两日他可以被糊弄,日子久了,他怕是要疯掉!”
“他不会,我看不到他只会把你赶走,整日的带着我。”我可以想到,季末扬不会把我一个人放下不管。
玄君不悦:“那不行!”
“我都瞎了,你要我干什么?”
“我又不要你的眼睛,要你的人就够了。”
玄君虽然那样说,但我听得出来,他心里不舒服。
我和玄君坐了一会,门外有人敲门,是季末扬和罗绾贞进来了,进了门便听见罗绾贞说:“吃饭了,吃饭吧。”
桌子上放着什么东西,扑鼻的香气在屋子里散开,季末扬走来问我:“一点看不见?”
“看不见。”我回答,季末扬嗯了一声,叫我下去吃饭,我下去,他把手给我,我走到桌子那边还是容易的。
季末扬把碗筷给我,大家开始吃饭。
看不到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吃什么都是他们决定。
吃饱了,我起身去躺着,这屋子久了,我就知道怎么走了。
玄君没过来,季末扬问他:“什么时候能好,具体时间。”
“还不确定,要三两个月吧。”玄君也会说谎。
季末扬说:“把姻缘书拿来。”
“我们是夫妻,我自然会照顾离殇。”玄君也有无奈的时候,心情忽然很爽。
“解除就不是了。”季末扬依旧坚持。
“我不会解除。”
“拿来我解除你们的婚约,离殇交给你,你照顾离殇,你不拿来,不解除,就离开这里,再也不用见离殇。”
季末扬那般说玄君便不做声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玄君岂能是季末扬的对手。
当天下午,玄君便把我抱回了他的别墅,自然是他用姻缘书换的。
来到玄君的住处,我睡了两天,看不见的日子着实不知道做什么,玄君则是陪着我在书房呆着。
那晚我睡着做了个梦,梦到香雾在我身边坐下,他轻抚着我的脸,跟我说了一些话,我醒来的时候,玄君也醒了。
周围依旧黑漆漆的,但玄君把我抱了过去,将我的衣服解开了,我问玄君哪根筋不对了,他身体滚烫,呢喃着他很热。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打他的手,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他就这样纠缠起来,后来便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被他折腾累了,早上睡了过去。
等我睡醒过来,已经是夜晚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身边是玄君呼呼粗喘的声音,我转身去看他,竟看到他的脸。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忽然就翻身压了过来,我挣扎的时候,他已经迫不急的趁虚而入。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怒道:“你快滚开!”
“殇儿……”玄君呢喃着,叫着我的名字,每一次开口都那么着魔,那么荡漾……
直到他累了,我也不能动了。
我感觉,镇魂棺暗淡了许多,甚至没了生息,我翻身看着镇魂棺上面的寒气,越来越弱了。
我不是很舒服,握着镇魂棺闭着眼睛。
玄君在身后搂住我:“我和他是一体?”
玄君不是询问,他是确定。
我没有说话,这样的证明有什么意义?
“他现在很弱,我能感觉到,我精神也不集中。”玄君起身看我,我没看他。
“哭什么?”
玄君不高兴,我擦了擦眼泪:“不要你管。”
“给我!”
玄君拉着我的手,咬破,吸血。
我看着他,他吸血的时候,镇魂棺毫无反应,我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也许是耗损太大了,所以吸血也不起作用。
我转身过去,不理会玄君。
玄君抱着我休息了一会,他像是没吃过糖的孩子,好不容易吃到了,这一天什么也不做,休息差不多便起身做那事,我不愿意,他便跟我说,他还生疏,熟悉了才不会让我太难受,我就不会叫喊的那么大声了。
我气不过,咬了他一口,他不但不生气,反倒很兴奋,简直就是变态。
看他平日那样正派,却是道貌岸然之人。
之后几天,他都没带我出门,把个好好的书房弄得乌烟瘴气。
周末那天早上,季末扬和罗绾贞来找我们,他才带我去洗了澡,下楼去。
看到我季末扬有些意外,果然他看得出来,我是不是好了。
“没事了?”季末扬那么问我,玄君便跟他说没事了。
季末扬走来问我怎么好的,玄君便说是他做法好的。
季末扬看他了一眼,俨然不相信,我便说:“镇魂棺这段时间恢复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又暗淡了。”
季末扬听说,低头看着我胸口的镇魂棺,拿起看了一会,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慢慢来,还会没事,这是一个教训,你再出事,身边的人都跟着倒霉,你下次再这样,就等着我跳楼吧。”
季末扬说完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便准备带我离开了。
“走吧,既然没事了,跟他也解除婚约了,就可以离开了。”
季末扬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我回头看玄君难看的脸,玄君说:“你这是卸磨杀驴。”
季末扬好笑:“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玄君使出杀手锏。
季末扬停顿了一下,转身他那双沉冷的眼睛看着玄君,玄君解开衣领,上面有两个齿痕。
我惆怅,那算什么证据?
但季末扬信了!
“你们都是成年人,大家在一起,你情我愿,她没逼你,是你自己愿意的吧?”
“……”玄君目光沉沉如冰:“没有婚约,她也是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
“……”
玄君看我:“殇儿!”
“我得回去。”我说完便拉着季末扬走,季末扬看了一眼玄君,带着我和罗绾贞离开。
回去的路上,罗绾贞说:“你们兄妹,一个不如一个,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季末扬轻笑了一下,不但不生气,反倒很暧昧的看了一眼罗绾贞。
我在后面靠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睡着便看到玄君和香雾,两人竟然站在一起,他们正对视,我有些奇怪去看他们,总觉得他们中间还有个人,但我努力看也看不清,而感觉却很清晰,难道是镇魂棺,可玄君不就是镇魂棺么?
还是说,镇魂棺是镇魂棺,气是气?
还没看清,梦就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冷!
回到罗绾贞的住处下来,罗绾贞说我的脸色不好,很白似的。
“你冷不冷?”罗绾贞问我,我嗯了一声,回去就坐下了。
我有些困,靠在沙发上面靠着靠着就睡着了,梦里竟梦见一些东西朝着罗绾贞住处这边来了,那些东西,乌泱泱的,越来越多,我感觉不对,便去了院子外面,在院子门口看,竟看到越来越多的鬼聚集到院子外面,围着我。
我刚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就被罗绾贞叫了起来。
我醒来,玄君竟然也在,但他看着我,却满眼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