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的这些经历可以拉近她们俩之间的距离,让谢天别再有任何心理负担,平等地做朋友。
却不想她居然提出要绝交。
“你不觉得你挺……”
谢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说司华悦霉运当头,还是说她是个灾星?
司华悦了然,一个爆栗弹到谢天的头上。
“随你,不过在你离开前,我得告诉你,我现在只有三个朋友,你,妞妞和另外一个无法联系的。”余小玲。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做你的朋友了。”
说完,她弹跳而起。
监狱里的谢天就是这样,司华悦脸上露出一丝恍惚的笑意。
初三胖子跟她说,她在监狱十年,是她父母在保护她。
但那十年,司华悦过得并不憋屈,反倒很快乐。
起码比现在快乐,生活还非常有规律。
自小离家的她,并不像别的犯人那样想家想到落泪。
如果现在问她,这十年有什么缺憾,那便是缺少了恋爱的经验,丢失了一份大学文凭。
房间里的座机响,拉回了她的思绪,大堂经理的电话。
“麻烦你找人帮我去把市立医院外科的王主任请来,我的伤口需要换药,你告诉他是枪伤,已经十天了。”
“好的,我这就联系。”大堂经理是司文俊亲自挑选的人,办事牢靠,别的人司华悦不熟悉也不放心。
看她父母昨晚的意思,似乎还不想让她过早在人前露面,不然也不至于让化妆师把她给化成一男的。
“华悦,你不给仲安妮打个电话吗?”司华悦接完电话重新坐下来,谢天试探着问。
她直到现在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司文俊只把她和妞妞给带来了。
“仲安妮保外就医,不能离开监视居住地。”司华悦不想跟谢天讨论仲安妮的事。
“哦,也是,我忘了这茬,不过,她现在就算想离开也离不开了。”谢天说。
“怎么了?”司华悦并不知道封城的事。
“整个大昀都被封了,你不知道?”
虽然那天在医院,她亲眼看着司华悦被一群武警带走,但谢天以为她是被飞机带到奉舜的医院养伤。
如果知道她这些天是在虹路度过的,那现在的话题就不是单窭屯,而是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虹路了。
“发生什么事了?”司华悦一惊,封城,历来与疫情有关。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自从被司文俊带来这里,除了昨晚,谢天和妞妞就没有离开过各自的房间。
因为只要离开想再回去就必须找大堂经理亲自开门,麻烦。
再者,她和妞妞那个闷葫芦不熟,也没共同语言。
所以,她所有的消息来源皆来自于网络和电视新闻报道。
“你现在打开电脑还能看到,据说病毒已经被控制,这一两天就要解封了。”谢天说。
司华悦闻言,快步走进书房,将桌面的笔记本打开,输入大昀封城四个字。
或许是政.府限制了消息外泄,只知道这起事故起源于单窭屯。
报道里显示的事发时间都不一样,按最早的时间推算,是在司华悦中弹的第二天。
报道里只字未提那九个自杀的雇佣兵,也没提被司华悦从地下带出来的132个原住民。
但司华悦却隐约能猜到跟那些原住民有关,因为他们跟毒弹在一起待了长达五个月之久。
“那天你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有一对父子过来了,跟顾颐和他爸发生了言语冲突。”
谢天见司华悦浏览完新闻,便接着开始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