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开灯,从花玻璃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拧了把门把手,是从里面反锁的。
这表示里面的确是有人在。
不开灯,不说话,这是在藏那三百两银子呢?
司华悦退后一步,抬脚一踹,门开。
没人!
奇了怪了,她探手打开洗手间的灯,提高警觉走了进去。
小小的洗手间根本就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难道是错觉?
她摇了摇头,走出洗手间,环视了圈房间,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走出病房。
往重症区走的路上,司华悦总觉得走廊两侧的病房里都住着人。
可趴到门玻璃往里看,整洁的床铺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感知出错了。
重症区门口的值班室里站着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让司华悦意外的是,管花圃的老牛居然也在里面。
他们似乎是在说什么,表情非常严肃。
老牛的位置面朝门,在司华悦往这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见到了。
但他应该没有告诉那些医护,仿似司华悦带有隐身能力似的。
通往重症区的门是指纹锁,司华悦担心把她的记录抹除了,直到门开,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后知后觉的三名医护慌忙追了出来,可司华悦已经进去了。
这三个人都认得司华悦,恰好其中一个还是甄本中毒那晚,被司华悦扣留在病房门口的护士之一。
“她怎么来了?不是被警察抓走,辞职不干了吗?”那个护士惊异地盯着司华悦的背影说。
那晚司华悦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像病毒般在疾控中心散播开来。
“快,得赶紧进去通知闫主任!”那个医生说完,开始穿防护服,然后对一旁的护士吩咐:“去联系外面的保安……”
话说了一半,想到司华悦的身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牛见他们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样,插言道:“等你们进去,她早就找到闫主任了。”
司华悦不用穿防护服,仅这一点,他们就追不上,更何况司华悦的行走步速,哪里是他们能追赶到的?
拿出手机看了眼,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这是不是说明,整个疾控中心都因为她的到来而通讯瘫痪?
来到护士台,里面坐着两个值班护士,扫了眼她们胸前的工作卡,原有员工。
“甄本在哪个病房?”司华悦问。
两名护士瞪大眼睛,慢慢起身作出逃跑准备。
见她们这样,司华悦也失了耐心,一个旋身,跃进工作台内。
扯住一个护士防护服后面的拉锁,司华悦命令道:“带路,不然我将你的防护服扯下来!”
另外一个护士退后了步,拉开与司华悦的距离,“你不要乱来!”她色厉内荏地警告。
被司华悦制伏的护士颤抖着声音说:“别别,你别扯,甄本他不在这儿。”
“在哪儿?”司华悦心一紧,难不成逃跑出去后被别的人给抓去了?
“在、在高传染区。”护士说。
“你在撒谎!”司华悦手下一个用力,吓得那护士惊声尖叫。
高传染区和低传染区之间的门需要刷指纹,里面的每一间病房都是虹膜锁。
司华悦自认如果她被关进去的话,想出来只有挟持一名护士做人质。
甄本如果真的被送进高传染区,凭他的身手,根本就出不来。
因为在司华悦来前,这里的通讯正常,不然甄本也不可能打通她的电话。
别说走出疾控中心的大门,不等他摸到通往地上的电梯门,就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和医护给捉回去了。
那个被司华悦攥着防护服的护士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坚持说甄本就在高传染区。
与她一同当值的护士看不过去了,对司华悦解释说:“我们没有撒谎,甄本的确就在高传染区,今晚才被送去的。”
“今晚?”司华悦突然有些明白了。
“是的,今晚,他今天上午才被转到外面的特护病房区,谁知他晚上竟然趁值班护士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被抓回来后,就送进了高传染区。”护士继续道。
这说不通啊!
疾控中心又不是看守所,病人逃跑的后果固然很严重,毕竟大多身带传染性病毒。
可像甄本这样,基本属于无病毒的人,怎么会关进了重症区的高传染区?
“走!你们俩前面带路,一起去高传染区!”司华悦命令道。
俩护士对视了眼,眼中满是无奈,她们错过了最佳报警时间。
刚准备往外走,警铃大作,三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刚才司华悦还在感觉奇怪,她硬闯进第一道门时,值班室里的人就该按下警铃。
可怎么拖到现在才响?
警铃和通讯设备是两码事,只要有电就能用。
这说明警铃要么是出故障了,要么并非是针对司华悦而响。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司华悦心底划过,她隐约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松开抓着护士的手,她速度极快地奔向高传染区。
远远的,她就见到一行人从高传染区里出来。
为首的是老牛,被挟持的是甄本和闫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