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有病号服,外套暂时是不需要的。
然后又拿了一堆的卫生巾,大姨妈经常会空降,有备无患。
来到书房,她看了下桌面的那堆东西,发现褚美琴扔得并不算彻底,还有很多该扔的没扔。
拿上车钥匙,她拎着带给余小玲的东西快速下楼。
褚美琴已经不在客厅。
司华悦换鞋时,顺便从鞋柜里拿出专门给来客穿的拖鞋,新的。
发动车,见油箱是满的,估计是马哈给她加的。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医院,已经接近夜里八点。
她匆匆上楼,见李石敏居然还没过来。
余小玲已经睡下了,仲安妮坐在一旁给她轻轻地按摩正在输液的手臂,时刻留意着她的呼吸频率。
放轻脚步走进病房,将带来的东西放到床头柜里。
“安妮,我出去办点事,估计回来的话也要后半夜。”
不堵车的情况下,从市立医院去虹路单程就需要一个多小时。
像寺庙、看守所、监狱和疾控中心这些比较特殊的场所,大多会选址在远离闹区的郊外。
城市这么大,司华悦从出狱这一年来,只要出行,全部都是在闹市与郊外之间往返。
“一会儿我给你的手机发个位置,等石敏回来,你打开手机循着位置找过去,这是那边的房间钥匙。”
司华悦将唐老爷子给她的租房钥匙和门禁卡递给仲安妮。
“让石敏在这里先帮忙看着,你过去看看房间需不需要收拾,今天之前,唐医生住在里面,应该不会太脏。”
仲安妮接过钥匙,明知不该问,但她却担心司华悦一个人会有危险,“你要去哪儿?怎么那么长时间?”
她能猜到司华悦要替余小玲她们报仇,但却猜不到她会具体怎么操作。
对面陪床的男人貌似在低头玩手机,但他的手指却半晌也不见动弹,司华悦知道他在偷听。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聊天,司华悦快速输入了虹路两个字。
仲安妮面色一变,想起白天司华悦问她的话,她心底升腾起一丝不安,“你想找他帮你?”
“嗯。”看了眼腕表,司华悦说:“我得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骑着重机来到租房所在的小区,保安居然还认得她,提升横杆给她放行。
将车子停在楼下,她站在楼道口给仲安妮把位置发过去,然后将具体的楼号、楼层和房号通过微信告诉她。
然后叫辆滴滴,上车后,催着司机快点开。
她拨通马大哈兄弟的电话:“我需要人手帮我干一票大的!”
“需要多少人?”马达问。
这话听着感觉他们俩手底有不少可供调遣的人。
“你们哥俩就够用了。”司华悦说。
电话应该是开着扬声器,司华悦听到马哈嘁了声,“就这还叫大的?我以为你要去打劫睿士银行呢。”
马达相比马哈能稍微沉稳些,他探手将身旁的笔记本掀开,看了眼司华悦的位置,放大地图,他那双小眯缝眼瞬间瞪圆。
“你这是在去虹路的路上?”马达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司华悦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本事,定位什么的,于他们而言,都是小儿科。
马哈听到虹路两个字也来了精神,问:“快,说说要我们哥俩干嘛?去虹路劫囚吗?”
“差不多吧,”司华悦能清楚地听到这哥俩粗重的呼吸声,搞不懂他们俩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
“你们俩收拾下,等我电话,回头我再联系你们。”
司华悦这通电话只是想确定下马大哈兄弟肯不肯帮她。
如果他们俩不肯帮忙,或者司华诚安排他们俩有别的任务脱不开身,那她便只有冒险启用李石敏和仲安妮了。
每次遇见这样的事,司华悦总会羡慕番她的父母和哥哥。
人家怎么就养得起暗助理?唯独她光杆司令一个,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赚钱!
这是她从出狱到现在,金钱欲最强的一次。
必须要想办法赚很多钱,养不起暗助理,起码能养一群随时为她效力跑腿的小马仔也行。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九点二十五分抵达看守所下面的检查站。
没有特别交代的车,武警是不会给擅自放行的。
让滴滴司机回去,司华悦给顾颐打电话。
顾颐没接,司华悦准备再打,一道车大灯从上面的坡路晃了下,抬头,发现一辆车从看守所大门方向驶过来。
待到近前,站口的武警纷纷笔直地敬礼。
藉路灯,司华悦看清了车牌号,顾子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