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了一个跟屁虫,只因褚美琴那句激励的话“争取下试试”。
从第二天开始,大豪门口便经常会见到一个骑着公路赛的帅气老外。
当司华悦骑着她的重机从小区里出来,公路赛便轰地一声发动开,紧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护花使者。
下班亦然,一直将司华悦送到大豪门口,他才离开。
在单位里,甄本变得很老实,从不违反规定,闫主任不让他出大楼,他就在楼内巡逻。
除非上下班或者中午吃饭,他绝不出大楼前往大院。
而他的巡逻范围缩小到地下三层,特护病房区,然后继续缩小,最终在仲安妮的病房。
他跟李石敏和仲安妮混得很熟,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笑天狼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每次去仲安妮病房,它都紧盯着他,跟防贼一样。
每次他都会带一些小礼物去贿赂仲安妮、李石敏和笑天狼。
当然,笑天狼的多是狗罐头。
这老外很聪明,他想从司华悦身边人下手,让他们先喜欢上他,然后一起做司华悦的思想工作。
五一放假前一天,天下起了小雨。
临近夏季的雨柔软而温和,天地间仿似笼起了一团白雾,分不清是下雨了还是起雾了。
本想骑重机,可高师傅却执意要送她,担心她在骑行的过程中,头盔被雨水打湿影响视线而出事故。
司华悦也舍不得她的重机淋雨,便也就应了。
出了小区,没见到甄本和他的摩托身影,司华悦也没当回事,以为天气不好,甄本跟她一样没骑车。
谁知,跑到半路,她的手机响,甄本的。
“华悦,你怎么还没出来?上班要晚了。”
司华悦一愣,明白过来,甄本这是守在大豪门口等她。
“我快到单位了,我今天没骑车,我朋友开车送我。”司华悦说。
前面的高师傅心里一暖,他现在是司华悦家的司机,可在司华悦的眼里,她依然像当初一样,视他为朋友。
“oh, my god.”甄本忙挂了电话,命出租车赶紧走。
很长时间没搭过车了,本想着搭车来接司华悦一起去上班,没想到司华悦先走了一步。
眼瞅着就要迟到了,甄本索性也不催司机了,再催,司机估计会恼火到把他给丢在半路。
因为谁也不乐意去疾控中心,返回是跑空车,荒郊野外的根本拉不到客。
终于看到疾控中心的大门了,可看了眼腕表,已经过了八点半,甄本颓然仰靠到座椅。
一个急刹车,惯力下甄本身体前冲,额头磕碰到司机的座椅后。
“怎么了?”甄本揉了揉碰疼的额头问。
“玛德!”司机打开车门下车,甄本好奇跟着一起下去。
发现是一只流浪猫想过马路,尾巴被车轱辘压住,正尖锐地惨叫着试图挣脱。
甄本赶忙将外套脱下来,拢住小猫,对司机说:“快,倒车!”
司机啐了口,上车,将车往后倒。
小猫的尾巴有三分之二部分被碾碎,黏在路面。
甄本小心地将它的伤尾从路面一点点搓起来。
猫大概是疼得狠了,尖利的爪子不停地乱抓,在甄本的手背和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甄本却浑不在意,用自己的外套将猫包裹住,防止它继续抓挠。
抱着猫上车,对司机说:“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宠物医院。”
司机当然是愿意的,依言调头拉着甄本往回开。
甄本单手抓着猫,另一只手从裤兜里将手机掏出来,调出司华悦的号码拨打过去。
“华悦,我今天上午恐怕要晚去一会儿。”甄本说。
“行,知道了。”司华悦连原因都没问就挂了。
猫疼痛地叫了一路,很吵。
司机将甄本拉到市区一家宠物医院,付钱下车,甄本冒雨跑进去。
宠物医院的医生很负责,给猫清理好卫生,消毒处理后打上麻药,将伤尾切除,仅余下不到一指的长短。
付了钱,留下联系方式,甄本将猫暂时寄养在宠物医院,重新搭车往单位赶。
等到了单位已经快中午头了。
匆匆地换上保安服,来到大厅,准备下地下三层时,恰好遇到司华悦。
“你这手怎么了?”
甄本的手在宠物医院时,被那里的医生给简单进行过消毒处理,上面的伤口看起来依然狰狞恐怖。
医生建议他赶紧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毕竟这是流浪猫,不是家养猫。
可甄本着急上班,想着明天就五一放假了,再去医院打针也不迟。
“被猫抓的。”甄本说。
“你居然还喜欢养猫?”
“不是我养的猫。”甄本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讲给司华悦听。
司华悦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这种情况必须得打疫苗。
“走,我带你去打一针,咱单位别的没有,疫苗一大堆。”
说着,司华悦转身,拉着甄本的胳膊带他去乘坐上楼的电梯。
甄本一脸幸福地看着司华悦那只拉在他胳膊上的手。
大概是幸福过头了,刚上电梯,一阵眩晕感袭来,他身体一软,跌进司华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