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行事却如毒蛇般,忍而不发,一发即毙命。
现在司华悦急于知道的是给她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趁警察还没来,她想从初亮的嘴里得到答案,或者一点点的线索也好,省得处处被动。
“你爱文化,可你想过没有,即便他不在意你的身份,跟你结了婚,你能给他生儿育女么?”
司华悦才不管什么伤不伤自尊,直接将初亮最后的一丝尊严给掏出来,踩到脚底。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汉堡,司华悦脑中闪过两个男人暧昧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个初亮没有初师爷的沉稳和高深的城府,被司华悦这一激将,立马怒气上涌,从汉堡高频率的起伏便可见这个问题有多伤她。
“哼,我不能生,难道你就能吗?”因气愤,初亮的嗓音都岔了音。
司华悦闭了闭眼,这个消息,她早在大昀还没转院前便已经知道了。
谁也不知道,那晚她偷溜出医院,去见了梁针眼子,梁针眼子给她把了脉,将这个噩耗告诉了她。
但梁针眼子说,他有办法能给司华悦将体内的毒祛除干净,但耗时较长,而眼下他还抽不开身。
二人约好明年清明节的时候,在奉舜碰面,到时候,梁针眼子就留在奉舜市,什么时候给司华悦将体内的毒祛除干净了,什么时候再离开。
之所以选在清明节,那是因为,梁针眼子要去给刘笑语扫墓祭拜。
也直到那一刻,司华悦才知道,梁针眼子年轻的时候曾跟刘笑语有过一段恋情,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人思想不开放,行为太检点,错过了。
果然如司华悦猜测的那般,梁针眼子恨司文俊,他一直认定司文俊是个第三者,拆散了他和刘笑语。
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讲出来以后,梁针眼子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生没有娶妻生子,过着江湖游医的生活。直到在单窭屯偶遇被迫接客的刘笑语,他决定留下来,帮助刘笑语。
结果什么忙也没帮上,最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命都没有看顾好。
柔弱的女人得男人爱,看来这是个真理。
初亮的话,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毒是她下的。
余下的,就不需要司华悦去费神了,交给顾颐和马哈,自然会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
风声将山下的警笛声送过来,初亮面现惊慌,想跑,又怕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给她一枪子,不跑,这眼看着警察就要来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得在警察来以前告诉你。”司华悦将背包拿下来,拍了拍。
“仲安妮跟我通话时,我就已经录下音,发给警方了。我跟她的朋友关系仅限在监狱里,现在我已经释放出狱了,我跟她只能算是认识,但绝非朋友,我不信任她。”
“还有,她母亲李庆荷的骨灰在老家祖坟安葬着,你和初师爷俩谋划出这么大的一场戏,到底是想设计谋害我,还是想通过我的手,将这一罐子毒品转移出去?”
此时初亮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她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司华悦,“你是一条毒蛇!”
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在靠近,司华悦笑了笑,“多谢夸奖,我不是毒蛇,我是狐狸精!你忘了?”
说完,司华悦转身走向空见大师。
“嗨,帅哥,我听你儿子说,你要还俗了,等你还俗以后,咱俩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