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
司华悦赶忙安抚住笑天狼,防止它不知轻重地发出嗥叫,惊动这周边的驻军。
武松拉了下司华悦的胳膊,引她重新进入隧道口,躲在隧道边聆听外面的动静。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从脚步落地声可分辨出,是大头皮鞋的声音,不用看也能猜出,来的是巡逻兵。
司华悦微探头向外看了眼。
三个巡逻士兵,身上穿着军用雨衣,怀抱长枪,正从前门前经过,看他们的行走方向是要往原先竹林那边去。
等了会儿,待那些人走远,司华悦和武松这才从隧道里出来。
走前门显然有些冒险,武松也会意到了,他从随身的工具包里掏出一把匕首。
这匕首是特制的,刀身非常薄,也非常锋利,看着不像是匕首,倒有些像是放大版的手术刀。
将刀从门缝隙中探入,一点点将门内的门栓拉开,随着轻微的一声“突”,门开。
武松再次听了下门内,确定安全后,闪身进入。
司华悦和笑天狼紧随其后。
进去后,是一条东西相通的甬道,甬道前就是骨灰堂那溜一共十八间的平房。
由于司华悦之前来过,她拉了把武松,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来过,我带路。”
然后,司华悦弯下腰,对笑天狼说:“你乖乖地在这里守着门,如果有人来,你就叫,但只准叫一声。”
也不管笑天狼是否能全听懂,起码知道它已经明白了一个意思,就是看门。
司华悦带着武松顺着甬道往东走,因为她记得那天在最东头的屋子里发现里面蜡烛有异,她想再去看一眼。
反正今晚想找到李庆荷的骨灰,得挨个屋找,倒不如直接从东首第一间开始找起。
来前,他们商定好的计划是,司华悦对病毒免疫,她负责进入房间找骨灰,武松在门口放风。
绕到那间房门前,司华悦发现门上居然挂上了锁,再看眼下一间,同样也被锁了起来。
司华悦身上有一把万.能钥匙,是司华诚给的,就是为了防止行动中会遇到有需要开锁的情况。
拿着钥匙,司华悦几下便将门捣鼓开。
进去后,司华悦没有开手电,而是将腕表拧亮,腕表上的荧光足够她看清骨灰罐上的字,而室外一旦有人经过,轻易不会发现那一点点的微光。
室内的布局和摆设一如那晚司华悦来时的样子,蜡烛还在,只是早已僵硬。
司华悦将蜡烛拿下,放到随身携带的塑封袋里封好口,丢进腰包。
然后,她开始抬着手腕在骨灰架上逐排寻找。
骨灰罐上的照片大多是黑白照,被司华悦腕表的光一照,看起来鬼气森然。
陈列在这间屋子里的骨灰罐少说也有三五百个,这可是个大工程,司华悦都有些怀疑凭她一个人,恐怕找到天光大亮也未必能将十八个房间都找完。
当她找到第二排的时候,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骨灰罐吸引。
这个骨灰罐上的照片是一个龅牙老太太,上面的名字有些模糊,看着像是“丛华灵”,罐前的小台子上没有摆放任何祭品,显然是被人遗弃或者子孙都不在了。
吸引司华悦注意的,是这个骨灰罐上有两个清晰的手印。
常有后人来祭拜的骨灰罐上的落尘比较少,这个骨灰罐上的落尘很厚。
看那手印的新鲜程度,像是就这两天,或者说就在刚才才碰过似的。
记住了这个老太太骨灰罐的位置,司华悦继续向下寻找。
就在她以为得进入第二间或者第三间屋子的时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她见到了一个白色的陶瓷骨灰罐,上面的名字是——李庆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