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兵和贼就这么正面相遇。
县尉瞅着这群人手里拿着长矛、砍刀、棒槌、斧头,心里便猜到这伙人就是黄巾军,指着他们:“你们是谁?”
黄巾军二当家:“我我我们是流民,都是同乡的,乡里发大水,都来了!”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
县尉瞪着他们,“你们手里的可不像是普通流民该有的东西!”他转头看向县令,县令抬头望天,没有吭声,他便下令,“你们一定是王爷要抓的反贼!统统拿下!”
黄巾军抱头鼠窜。
县令也是没想到,以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在这时候唱反调:“骆老儿,你是不是有病?!”
不然要怎么做?!
保护城池是他县尉的职责,旁边就是军营。山贼都跑城里来了,就像老鼠在猫老爷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吃,他还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现在是当面打脸!
县尉愤怒喊了一声:“黄老七!你待如何?!”
其他人困惑不解,不明白他这是在喊谁。
县令却面色骇然,不吭声了,只暗暗给自己夫人使眼色。
贺萧氏哪里想管这些山贼的死活,对捕快吆喝道:“快,将这些摆摊的流民抓住!他们之中一定有人知道酒庄老板的下落!”
这话说得心虚极了。
地上坐着的大汉有的都吓得尿裤子了,一看就是不知情的。
唐与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些人因为太过惊慌而露馅,疾步走到摊位前,对小八使眼色:“怎么回事?!我方才看见了个怪鸟飞过,可有人受伤?”
“无人受伤,那怪鸟将点绛酒铺子的钱箱拿走了!”小八秒懂,指着那群酒庄大汉,大喊道,“东家,这些流民真可怜,酒卖光了没了,银子都被抢走了!这要怎么跟那老板交代呀?”
酒庄的人听见说话声,抬头看向唐与柔,见她瞪着他们,便明白了。
事发突然,但他们为了自己和兄弟的命,决不能露馅。
有人带头哭天抢地:“银子被怪鸟抢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不想留在这儿了,要是那老板找上来,我们可得好一顿打!”
捕快跑来了,想抓住他们审问。
他们早有准备,就跟当时唐与柔审问谁跟莫向礼接头一样,相互推脱,打着马虎眼。
贺萧氏仍然不打算放过他们,将他们都关进了大牢里。
“梅姨,这会不会是有邪祟啊?那鸟这么黑,会不会不吉利?”唐与柔拉着梅姨的手,传着听来的话,有意识地将话题往那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