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从梅老板那里听说了,我典当的那块玉佩是太子之物,这应该能证明我所说的话不假。”唐与柔淡笑。
县尉讶异,这事儿的确有闲话传来,但大家分析之后觉得不可能。太子随身之物,怎么可能落到这小丫头手中?那可是贴身之物啊!
太子用这玉佩能召唤出他的拥趸,只是普通人不知他和那些亲信是怎么联络的,光有玉佩不管事。
这会儿,很多知情人的目光都盯着当铺,想看看谁会去将这玉佩赎回,等待着变故的发生。
县尉问:“你为何要将这玉佩典当了?!”
唐与柔翻白眼:“我缺钱。”
县尉:“……”
唐与柔笑道:“至于其他的用意,你就别问了。总之太子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县尉面色复杂,一时之间千头万绪。
忠诚于冀王,他只能继续留在郾城当县尉。每日混吃等死,也就是图个乐,没办法当大官。但如果他跟了浮色公子呢?
在他们起事时,他如果能从中帮助,就会是大功臣。到时候想要什么要什么,不至于被困在这落魄郾城,过得像山野村夫一样。
他下意识地将唐与柔当做了浮色留在城中的眼线,问:“浮色公子可要我做什么?”
唐与柔垂眸看着军营的布防图,漫不经心地说:“只是知会你一声,你要是效忠了,就留着你。若你不答应……”她抬眼扫了县尉一眼,扬起嘴角。
县尉这一条大汉子,竟被她看得有些发怵。
唐与柔:“不过你也得殷勤些,别总碍着我的事。”
她本想给救下小八做铺垫,让他别动她的人。但县尉却提到了县令。
“那贺平其实……”
唐与柔抬眼,问:“贺平怎么了?”
县尉挑眉,有些起疑了:“你不知那贺平是假的?”
这不该不知道啊。
县令不光是假的,还是山贼呢!
唐与柔敏锐抓住他的感觉,却面不改色:“那又如何?以前是怎样的,现在还是,这个没必要动。”
她眯起眼,电光火石之间,有一种强烈的猜测,浮现在她脑海。
以前听闻县令政绩平平,灾年期间软弱无能,甚至完全不在乎富商赈济饥民。这次柳贾被冤枉的事也相当蹊跷,从来没听过逆反罪能被这样洗清。黄巾军又是什么?大家只听说了流言,从来没见过真的。如果周边真有这样的组织,为什么冀王在时,毫无行动?
县令有问题,而且……他很可能就是杀掉柳贾的凶手,目的就是她的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