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神棍走近了她,挤眉弄眼:“换芯子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唐与柔瞪大眼,惊讶无比。
这神棍说完,仰天大笑,在摊位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疯癫似的指着她:“下次再相遇时,我收你一千两,我来告诉你怎么避开阎王身边的牛头马面!”
他说罢,举着算命的帆旗,大笑着消失在南市尽头。
三人看着他的背影。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幼娘疑惑地说:“他在说什么呢?”
唐与柔这才松了口气,张开手心,里面都是冷汗。
这神棍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总不能是看了作者那并不存在的大纲吧?
“全伯让我告诉你们,那个疯子说的话你们可别信。”小厮拿着打扫用的抹布,从酒肆里走过来,特意嘱咐了一句。
唐与柔疑惑:“疯子?”
“这疯子年轻时被人打傻了,到处给人算命。最近也不知怎的,总有老实人被他骗来银子。本来全伯是不做他生意的,可我们少东家觉得他有趣,说以后只要他能拿得出银子,酒肆就得做他的生意,不得将他赶走。”
攀谈几句,唐与柔更凌乱了。
是将他当疯子,还是将他的话当谶言?
有过这么一茬后,这神棍说的话在她脑子里回荡着,久久不散,仿佛恶咒。
别的就算了,预言她会遇到什么牛头马面是什么鬼?
那不是阎王边的鬼差吗?是指用一千两银子避开灾厄吗?
幼娘见她神色不对,不想让她乱想,岔开话题,问:“姐姐,你能告诉我了吧?全伯到底为什么答应让我们摆摊了?”
唐豆儿也凑过来了:“豆儿也想知道!”
的确,有困难解决就是了,他们现在连过冬的屋子都没准备好,想那么远做什么?
唐与柔放下思绪,缓了口气,笑着答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早上来的时候,全伯在驱赶客人,说他沉迷喝酒和赌博,这就意味着他是一个对别人都有高要求的人。他不喜欢赌博,也看不起投机取巧的。我们的投壶有概率在,他便将之当成投机,才会不喜欢我们。”
唐幼娘惊讶:“所以,只要我们纠正这两点印象,他就不会妨碍我们了?”
唐与柔道:“不仅如此。这全伯刀子嘴豆腐心,酒肆门口躺坐着不少醉汉,若是在这里摆摊了,醉汉若是走路不稳,一不小心踩中摊位上,弄不好就会起纷争。这或许就是他不让人在酒肆前摆摊的原因。而我们只是摆投壶,地上不放货,灵芝又在酒肆柜台那儿放着,只要稍加恳求,洗了他对我们的偏见,他必定是乐意的。”
“竟然是这样……”唐幼娘恍然大悟,怨念道,“我还想了半天,竟都想偏了!”
唐与柔好奇:“你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