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这家里乱成这样,是铁定遭贼了!
村民淳朴,也很有义气,当下放下手中工具,进了院子和屋子里,帮着幼娘献言献策。
“这个脚印很乱,有很多人。但这个脚印很小,好像是个女人的。”
“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一起来?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将百宝箱都给砍成了这样,用的还是破屋的斧子,真是太可恶了!”
唐家人在他们进屋“搜证”的时候,也陆续来到了破屋边,面面相觑。
他们记得昨天明明没有抢走银子,还被疯伯娘吓走了呢,这会儿银子怎么真丢了?
他们心里有些慌,但又不敢跳出来说明,都静候在一旁,看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赵里正将热情的村民赶到院子外,低头看着这脚印。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相比村里人,他甚至更愿意相信这是外人所为。
但如果真是唐家人做的,那就非得好好训诫他们。
有好事者将破屋失窃的事告诉了医馆里的唐与柔和豆儿,还把杨冕的学徒也带来了。学徒证实这三个孩子昨夜的确在医馆干活,帮他替唐家大儿媳接生。
唐与柔从远处跑回来,因为熬夜,脸色有些疲惫,她的胳膊上还捆着绷带,里面渗着的血迹已然干涸。
“这钱是真的没了?”她扣住幼娘的肩膀,“那可是我们辛苦借的,给景公子买水粉的银子啊!”
赵里正神色一凛 :“景公子?这又关景公子什么事?!”
村民们也议论起来。
不少来看热闹的村妇不出村,不知景公子是何方神圣,便问旁人:“景公子是谁?”
“他是郡守的养子,听说可是冀王爷的儿子,身份金贵得很。就在县城的私塾里读书呢。”
“哎哟哟,这唐家的三个丫头是怎么攀上的这样的贵人啊?”
唐与柔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便将他来投壶的事据实以告:“那日景公子来到我的投壶摊位前玩耍,兴之所至,便投了好些两银子。他准头太好,连赢好多次,把我们的底钱都给赔进去了。可摆摊总要有诚信,不能因为景公子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贪他便宜。我们约好开城后就将水粉送到他府邸上……”
村民们纷纷称赞她是个实诚的孩子。
唐与柔继续艺术加工:“为此还东拼西凑,借了好些银子……没想到……”
有人问:“你不是十支签子能赚三两吗?”
“就是啊,你们姐弟三人不是在县城里赚了很多银子吗?”
唐与柔脸色微窘,急忙仓惶否认道:“这从哪儿说的?若是三两,谁敢来如此这般碰运气啊?十支签子只不过收三钱罢了,一开始来的人少,大家准头也不好,可昨日来的人虽多,赢奖品的人也多。我们姐弟三人也不过是赚点微薄的口粮,度过寒冬而已。”
听完她的回答,唐家人都变了脸色。唐老太更是低声咒骂着宋茗。
她现在越来越发现宋茗也是个爱搞事的,老二明明说过三个灾星赚得少,她非说人家是三两银子十签子,把他们的生意说得天花乱坠。
这样才合理啊,区区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还都霉运缠身,怎么可能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