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立时气短,赶紧打岔:“你们这明天早晨几点有通到市里的班车?”
“七点半!”
“那么早呀?那还是睡觉吧!明天早上要是起不来,可就惨了。”
第二天一早,梁凉和王帆六点半就离开王帆家,让酒桶和酒缸用自行车把他们载到了荷花山公社车站,然后坐班车来到了崖河市。
他们到达崖河市的时候快八点半了,这离梁凉和秦纹菊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两人花了十块钱坐出租车来到了还未开业的东方歌舞厅。
秦纹菊满心欢喜地开门迎接梁凉,当然也包括梁凉身后的王帆。
“秦老板!那个红崖乐队你约了没有?”
“他们九点钟就到,你们等一会儿。噢对了!那些设备已经都置办齐了,但都没有开箱调试,你们两个闲着也是闲着,给调试调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这倒是个没有什么难度的小任务。
梁凉就把王帆带到了歌舞厅的主厅的小舞台上,看了歌舞厅为乐队准备的设备。
这些乐器就放在这个小舞台上,电子琴没有开封架子鼓也没有安装。
电吉他和贝斯装在琴盒里,竖着靠在架子鼓上。
王帆感兴趣自然是电子琴。
两千多块钱的雅马哈电子琴还没有开封,开封和试琴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王帆的身上。
王帆在调试电子琴,梁凉则调试了剩下的乐器。
先是把架子鼓一个一个地安装上。
正安装的一头大汗的时候,四个长头发青年走了进来。
“师傅们正在装设备呢,看来咱们是来早了一点。”
“师傅!你们卖的架子鼓多少钱一套?”一个青年蹲在梁凉身边,问正在固定桶鼓的梁凉。
这套架子鼓有些特别,底鼓和桶鼓是分开的,这太耽误时间了。
这几个青年梁凉不用问就猜测是红崖乐队的,只是自己却被他们当成了销售师傅。
“不贵!才八百多块钱!”梁凉信口胡扯。
“八百!?”青年激动的声音都变了。
“哥几个听到没有,一套珍珠才八百?哎师傅!给我们送一套怎么样?”
这个青年的脑袋毫无意外地就挨了一巴掌。
“何二!你是不是今天早晨喝尿了?八百块钱一套珍珠鼓你也敢信?八百块怕是只能一个吊镲!”
梁凉噗嗤一声笑了:“外加两鼓槌!”
叫何二的不高兴了:“小师傅!合着你这是逗我玩儿呀?”
“谁让你没脑子?八百块块钱买一套架子鼓你都敢信,用三合板做一套鼓也不止值八百元呀!”
“小师傅!今儿你别走了,你已经惹火我了,不买串糖葫芦给我吃,今儿就甭走了。”
这货怕是和韩棒棒能尿一壶里,貌似也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