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金府的下人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前院,金老将军院中。
用过早饭的金老将军,将三儿子叫到眼前。
“老三,你去寻老二那个逆子,让他将金管家和庞校尉他们放出来?”
被委与任务的金城,心中发憷。
他不想也不敢去催二哥啊!
可看着父亲金老将军的神色,金城知晓,他不能推脱。
无可奈何的应下来,金城低着头往外走。
然而,他才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金城顿时一喜。
他立刻回身道:“父亲,二哥过来了。”
“嗯?”金老将军闻言,下意识坐直了身影。
金城:“父亲,二哥一定是因为您昨日说今日离开,他特意来送您。”
因为二哥将长青焦家让父亲带走,只要明白长青焦家价值的人,都认定了金猛这个大将军嘴硬心软。
而这一点,先前就被心软过的金城和金驰,更是相信不已。
然,金老将军听见这话,不但不高兴,反而升起不悦。
他冷哼一声,“他这是迫不及待,想要赶我们走!”
金城:“……父亲,昨日是您说今日离开的?”
“我现在不想走了,不可以吗?”金老将军一记犀利的眼神瞪过去,怒道。
金城:“……”
我当然可以,就怕二哥不可以。
金城只是一想,因他知晓,若父亲不想走,嘴硬心软的二哥,不会真的将他们赶出去的。
不过,父亲为什么不想走了呢?
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呢!
在金城和父亲金老将军对话的时候,金猛已大步走近了。
“二哥?”金城顾不得再多想,他快速的让开门口的位置。
金猛冲金城微点一下头,大步越过金城,走进了房中。
金城在其身后,也走回房中。
不过此时,没有人关心,他在何处。
金老将军看着走到眼前的二儿子,满脸都是不悦。
不待对方说话,他就斜眼问道:“金管家和庞校尉他们呢?”
“我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将人都放出来。”金猛粗声道:“若无意外,一会儿父亲就见到了。”
金管家、庞校尉,以及他们手下的人,和金老将军带来的护卫。
加起来,人数也不算少。
金老将军闻言,心中舒服一点。
但他这样的情绪,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金管家他们需要休整,我今日不离开。你想为我送行,改日再来吧!”
是的,睡了一觉,金老将军的理智回笼了。
他这方的人,几乎都被老二那个逆子关起来了,现在具体情况不明。
离开的话,他需要看过之后,再做打算。
金老将军终究是一个常年领兵的将军,他不爱打无准备之仗。
虽然如此说,有些损他的威严。
但,且不说他的威严,这些日子,已经被老二这个逆子,摸了个遍。
只说为了逞一时之气,不顾具体情况行动,这就是领兵的大忌。
金老将军想的清楚,可亲口打翻自己的话,他还是心中不自在。
而不管是出于对逆子的不喜,还是出于这不自在。
金老将军他,都希望金猛快速离开。
金猛不知道父亲金老将军所想。
对于对方不离开,金猛虽有些惊讶,但也不觉得是大事。
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家夫人布置的任务。
“父亲,我过来不是为了给你送行。我是想要追债。”
“追债?”金老将军惊愕的张大眼,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哪里来的债务?
金猛:“父亲,焦家欠荀冒十万两银钱的补偿银子。”
这十万两银枪的补偿银子,昨日不但父亲金老将军提了,焦甚同样提了。
所以金猛不怕对方不知道。
“焦家欠的银子,你应去找焦家。”金老将军自然知道,但知道却不代表,他想要拿这个银钱出来。
一趟肃安城之行,损失大量的粮食不算,现在还要搭上银子。
金老将军心中不悦越甚。
金猛:“焦家想要离开肃安城,就一定要把银子还上。父亲,您若是不想还,我现在让人去请焦家人。”
“你在逼我?”金老将军一听这话,脸顿时来下来。
金猛:“我只是觉得,父亲会愿意拿这个银子。”
登时,金老将军一口气憋在心间。
逆子这是想要气死我!
然而,话到这里,金老将军还非拿这个银子不可。
他为了招揽长青焦家,不但拿粮食,还连嫡长子都赔上了。
现在为了十万两银钱让焦家离心,这是他所不能忍的。
金老将军想的明白,他更清楚。
老二这个逆子,直接来找自己要银子,就是在膈应自己。
他不是来给自己送行,他这是想要送自己“上路”才是。
想着,金老将军满是憋闷的冷冷道:“这银子我拿。”
丝毫没有多想,只是在听自家媳妇话的金猛。
他闻言,掏出了欠条。
等金猛再出门时,他原先放欠条的地方,已经换成了十万两的银票。
走出金老将军的院子,金安迎了上来汇报。
“大将军,人都放出来了。”
话入耳,金猛点头,“将人都送进院子里。”
“是,大将军。”金安应下,手一挥,下人们就开始行动。
金猛扫一眼最前面的金管家,抬脚离开。
金安见状,跟了上去。
“你派人去焦家,告诉他们,老将军今日不启程了。”
闻言,金安愣了下,才应下。
不说金猛揣着银子,回后院。
只说不大的一会儿后,金老将军和金管家主仆两人,时隔多日,终于见了面。
金管家当即激动的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