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这姑娘,能让自家夫人,一见就喜欢。
然,金猛这想法刚在心中想着,就被一道雷劈散了。
只因荀冒咧嘴笑着道:“大将军,大将军夫人,属下有好感的姑娘,就是客院的焦小姐。”
到底是在亲近的人眼前,荀冒忍不住想要与大将军分享。
于是,他咧开的嘴巴越加大,继续言道:“刚才属下去客院,一眼就看见了在院子中弹琴的焦小姐。属下当时就觉得,这姑娘可真好看!”
金猛:“……”
原来弹琴的是焦家小姐,怪不得他总觉得凉凉的,不大气。
不过,重点不在弹琴的人,是谁身上。
而是……
“所以,你荀冒气势汹汹,去客院教训骗子,但结果,你却被骗子勾了魂?”金猛轻哼一声,“荀冒啊荀冒,你可真是长出息了!”
咧嘴笑的荀冒,笑容定格了。
他垮脸道:“大将军,您不高兴吗?”
想着大将军可能是因为骗子之事。
荀冒解释道:“大将军,焦伯父已经与我言过,他之前装卦师,是无奈之举。因您布防极紧,他有心投奔您,却找不到门路,最后才出此下策。”
面上带上些兴奋,“大将军,焦伯父乃是长青焦家人,他极善谋略,您若是有了他,必如虎添翼。”
这话说完,荀冒紧张的看着上首的人。
一方是有好感的焦家小姐,一方是亲近的大将军。
荀冒真心希望,两方能够站在同一立场。
努力想着刚才在客院听到的话。
荀冒又道:“大将军,焦伯父此来,将家中爱女一同带来,就是为了向您展示诚意。”
“夫君,焦甚若是愿意将女儿嫁给荀将军,那焦家人可用。”
符锦枝此话一出,登时收到荀冒的感激。
本就不愿打击荀冒的金猛,闻言也松了一大口气。
他掩下眼底的轻松,肃穆言道:“既然夫人为你求情,我就给焦家一个机会。”
话入耳,荀冒大喜,“谢嫂夫人,谢大将军。”
不同以往得称呼,让符锦枝一晒。
这荀冒看着大大咧咧,但却是极难交心之人。
没想到今日她随意的一个求情,却会让对方真心的接纳了自己。
虽然符锦枝并不在乎,但多了善意,总比恶意强。
是以,她唇角挑起,回了一笑。
激动的荀冒,更觉大将军夫人可亲。
他想到焦伯父刚才提到的,因不信任他们,这些天一直被护卫看守在客院中。
荀冒开口问:“大将军,过两天的宴会,能不能让焦小姐也参加?”
按照惯例,升官都是要宴客的。
如今大将军金猛,他被朝廷正式任命为西北大将军,自然宴会也少不得。
而宴会的事宜,符锦枝几天前,就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
至于被邀请的人,自然都是军中将领,及其家眷。
瞅着荀冒期待的神色,符锦枝颔首。
“谢嫂夫人。”荀冒感激的道。
符锦枝:“虽允许焦家小姐参加,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肃安城中之事,决不能外泄,所以我会安排人,在暗中盯着焦小姐。你可还愿意焦小姐参加?”
“属下愿意。”荀冒答的极痛快。
他根本就不将有人暗中盯着当回事。
甚至,荀冒笑着道:“焦小姐有嫂夫人暗中护着,是幸事。”
闻言,符锦枝挑眉,“希望焦家小姐,也如荀将军所想。”
心中无鬼,自然不怕人盯着,但那焦家小姐,她心中真的没鬼吗?
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时间最是公平,它会证明一切!
用过晚食,金猛回到后院。
符锦枝在其身上没闻到酒味儿,露出讶异的神色。
金猛见了道:“荀冒说,明日要去客院,今晚不能喝多。恰好我也不想喝酒,所以我们只吃了饭,就散了。”
符锦枝闻言颔首。
金猛坐到自家夫人身边,清了清嗓子问:“夫人,我以为你不喜欢焦家人,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荀冒娶焦家小姐?”符锦枝见对方迟疑,她掀唇接道。
被抢了话的金猛,只能点头。
“因为我想让夫君死心的毫无怨言。”符锦枝挑眉道:“夫君,你是不是想,若焦家小姐真的嫁给荀冒,就可以证明先前焦甚想将女儿嫁给你之事,真的只是试探?这几天,是我无理取闹?”
金猛……愣了!
他先前没有意识,但自家夫人这么一说,他必须承认,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突然,金猛就觉得心虚了。
他不敢正面看自家夫人。
符锦枝对于男人的表现,并无意外。
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坐直身子正色道:“夫君,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金猛:“……夫人想赌什么?”
“就赌焦甚会不会将女儿嫁给荀冒。”符锦枝清脆的道:“我赌不会。”
金猛:“夫人,荀冒是个极为出色的,先前卫将军还打算将女儿嫁给他。”
“那夫君就赌会。”符锦枝不否认荀冒的出色,但人与人的欲望是不同的。
卫将军肯的事情,他人却不一定会。
金猛没有直接应下,而是问道:“夫人,输的人惩罚是什么?”
“输的人抄书一百遍。“符锦枝略想一下,“嗯,就抄兵书。”
听到惩罚,金猛先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苦了脸。
他刚才真怕听到分床之类的话。
可抄书,对他来说也极为痛苦。
但两相权衡之下,金猛还是觉得抄书比较好。
是的,金猛已经做好了抄书的准备。
因,他对于自家夫人是信任的。
愿意打赌。
一来,是因为他喜欢自家夫人鲜活的模样。
二来,就是因他希望,荀冒可以心想事成了。
至于收焦家人为幕僚,有自家夫人在,金猛真的不是很在意。
能成是好,不成也无所谓。
甚至若是没荀冒这一出,金猛此时应在想将对方赶走的事情了。
但!
金猛清咳一声,“夫人,赌约我应下了,但抄一百遍太多了。可否减半?”
“可!”符锦枝没有多想,就应下了。
本以为很难的金猛,一双炯目中,忍不住闪现惊讶。
符锦枝见状,勾起唇角,“夫君不必惊讶。我虽自问有把握,但世事无绝对,我同意减半,也是为自己着想。何况,五十遍我随便抄抄就有了。可对夫君来说,五十遍却是真的惩罚。”
向后靠去,符锦枝舒服的歪着道:“所以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