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卫将军脚步没有再停留。
不过眨眼间,卫将军就消失在房间中。
“夫人,你现在身体还病着,不能伤心啊!”素月从房门外,快速的走进去,关心的道。
早在卫将军与其夫人说话时,素月就避了出去。
然而守在门口的她,还是听到了一些。
卫夫人见素月进来,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点。
“素月,将军怨我,怨我当初将芷儿他们送出城啊!”
说着,卫夫人想到了刚才丈夫提到的儿子,更是伤心不已。
“我当初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肃安城能守住,是知道大将军他一个莽夫,却谋略过人,我又怎么会将芷儿他们送出城。我已经知道错了。”
用力捶打床上的被褥,“自从肃安城守住之后,我一天一天的睡不着,我悔,我恨,我积极的想办法,消减这件事对芷儿他们的影响,可将军非但不理解我,他怨我?”
素月抬手握住卫夫人的手,“夫人,将军他不是真的怨您,他只是为了小姐的婚事着急,您最是聪慧,一定明白的,您想想,您仔细想想!”
“素月,我想不了了。”说着,卫夫人的脸色已然狰狞,她痛苦的嚷道:“我头疼的厉害!”
本来卫夫人虽有头疼,但睡过一觉之后,已然无大碍了。
之所以熬药,不过是想让自己可怜些。
可现在卫夫人的头,却是真的剧烈疼起来。
脑中就好像有一根弯曲的线揪着疼,让卫夫人动也不敢动。
素月此时完全吓坏了,她转头大叫:“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因为卫府当家夫人突发脑疾,卫府上次一片慌乱。
而金府之中,符锦枝与金猛吃完饭后,两人待在软塌上。
符锦枝说起了白日,卫家母女拜访之事。
“夫君,我今日算是将卫夫人得罪了,你可怨我?”
歪在软塌上的符锦枝,轻飘飘的瞥向一旁的高大男子。
金猛一脸无奈的回视,“夫人又何必多此一问?你知,我不会怪你。”
“因那卫夫人说了,她夫君是你这位大将军最倚重的人,我身为你夫人,却不知道维系他家人。”符锦枝笑似非笑的摸摸下巴,“我觉得卫夫人说的不错,我好像真不是时下合格的内宅当家夫人。”
金猛髯须抖动,认真道:“夫人确实不是寻常的内宅当家夫人,因为夫人比她们都优秀。甚至比许多许多的男子都优秀。”
金猛炯目中散发出光芒,“夫人不知,我有时都在想,夫人若为男子,应已没我的事了。”
听着这话,符锦枝却摇头,“夫君说的不对。”
“哦?”金猛疑惑,“因何不对?”
符锦枝眉眼弯弯的笑回,“因为我懒。”
若她真的为男子,也不会选择自已劳心劳力,而是会像现在一样,扶持一人。
她仍然每天吃美食、看话本、睡大觉的享受生活。
这样幸福的生活,才是她真正所追求的。
当然了,若是扶持的那人,惹她不开心。
或许她会想除了对方,自己当老大。
如此想着,符锦枝看向金猛的眸光,就多了一丝深意。
“夫人,我可有不对?”
被自家夫人盯着的金猛,只觉霎那间一股危险,袭上心头。
出于生死间的百般历练,金猛条件反射般,升起了防备姿势。
而下一息,察觉出自身变化的金猛,顿时就生出了对自家夫人的歉意。
是以,虽然他心中还是在不断叫嚣着危险。
但金猛却硬生生收敛了姿势。
他只用一双充满歉意的眼睛,看向他的夫人符锦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