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们对蛮子仇恨,但此事关重大,不是尔等应该关心的,都回去吧!”金猛说完,拉动缰绳就要离开。
花白老者:“大将军请慢!”
随着这话,花白老者跪下,“请大将军倾听民意。”
“请大将军倾听民意!”其他百姓,也再次跪下,大声道。
金猛目光一沉,“好,我今日就听一听。”
翻身下马,金猛将缰绳交到金和手中。
然后他大步向前几步,“你们起来说话?”
可是这次,却没有人起身。
花白老者叩首道:“大将军,您先前带领草民等大胜蛮子,草民等无不对您心悦诚服。可今日您的做法,草民等却不可接受。”
花白老者激愤:“那蛮子与我们的仇恨不共戴天,您怎么可以在他们之处建城?”
“大将军,您万万不可为蛮子建城啊!”百姓们跟着喊道。
花白老者听着这些话,又叩首道:“大将军,您万不可令吾等寒心啊!”
“老者是何人?”金猛问道。
花白老者:“草民不才,曾是迎客楼的账房。”
金猛:“既是账房,你应识字?”
花白老者:“草民曾读过几年私塾。”
“刚才有人喊为蛮子建城。你应告诉他们,这话不对。”金猛目光精光闪烁,大声道:“城不是为蛮子建的,那是我大周的城池。”
花白老者抬头,“大将军,您虽说是我大周的城池,可城建在西城门外百里处,那里紧挨蛮子,与蛮子的城池有何异?”
“不是挨着谁,就是为谁建的。”金猛一双炯目扫向百姓们,“在西城门外建城,是我军中部署,尔等若无其他事,可以回去了。”
百姓们群情激愤而来,然而现在听得这话,傻眼了。
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们的目光,不由都看向刚才说话的老者。
花白老者同样也傻眼了,他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劝诫的话语。
可现在……
他脸上皱眉紧紧挨在一起,再次开口道:“请问大将军,是何部署?”
金猛一听这话,周身煞气顿出,他厉声道:“尔想窥探军中机密?”
“误会!误会!”花白老者一听这话,登时惊的否定,“草民绝无此意。”
金猛又看向其他人。
被看到的百姓,都不安的往后挪动。
窥探军中机密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
至于在西城门百里外建城是军中部署之事,没有一个人怀疑。
一来,他们都对大将军的打战的本事信服。
二来,大将军根本没有必要骗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所以,大将军建城之举,一定是军中部署无疑。
见无人说话,金猛的视线挪回花白老者身上,“念尔初犯,不予追究。”
花白老者颤抖着叩首,“草民谢大将军开恩。”
“可还有它事?”金猛没看花白老者,而是扫视其他人道。
慑于大将军刚才的威严,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金猛又看向花白老者,“你可还有话言说?”
花白老者……深吸一口气,“回大将军,草民有。”
“道!”金猛背手,摩擦着手指。
花白老者此时已经后悔被众人推举了。
然而想到家中生计艰难。
他还是开口言说:“大将军,虽然建城之事,事关军中部署。然草民等深恨蛮子,不愿去亲去建造此城。请大将军明察?”
“建城本不是强制命令,尔等既不愿,不接招工自可。”金猛保证道:“建城虽工程浩大,但我已命令军士前去,你们不用担心抽调你们。”
抽调一出,百姓们浑身一激。
身处皇权治下,百姓们对于抽调两字太过清楚。
周祖建造陵墓时,曾抽调百姓几万余。
就是这肃安城,当时建造时,也是按户抽调附近百姓,建造而成。
五年前,当时的金老将军与蛮子大战后,因军士损失太多。
更是抽调按户壮年百姓为军士。
不过,百姓们知晓大将军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