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金猛没有太在意。
他继续道:“多谢二哥。”
这话说完,金猛瞥一眼自己身后,跟来的军士。
揽着自家夫人,打马奔跑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
符锦庆喟叹一声,“二妹妹和妹夫感情真好。”
“小姐对姑爷很好的。”被留下来的巧儿,附和道。
符锦庆闻言,忍不住笑,“你这丫鬟说错了吧?”
巧儿:“……”
二少爷,奴婢没说错呀,就是小姐对姑爷很好。”
然而没等巧儿把这话说出来。
符锦庆就再次道:“不过你这丫鬟说的也有理。刚才在马车里,二妹妹只是听马蹄声,就断定是妹夫来了。短短时间,二妹妹对妹夫确实用心了。”
年轻的脸上,现出安慰的神色,“二妹妹如此懂事,甚好!”
巧儿:“……二少爷,其实在府中,一般的事情,都是小姐做主。”
闻言,符锦庆的脸色有点僵,“一般的事情包括什么?”
“目前奴婢还没发现,没包括什么。”巧儿斟酌了一下,回道。
符锦庆:“……”
他应不应该在走之前告诉二妹妹,女子太过强势,会不易得丈夫的心?
目光不由看向,刚才马奔走的道路。
可是刚才看上去,二妹妹和妹夫相处的很好。
纠结着,符锦庆就随着,金猛留下来的军士,来到了军营对面的位置。
广阔的空地,让符锦庆暂时不再纠结。
他转而向军士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一片空地?”
话落,符锦枝就见被问的军士变了脸色。
符锦庆赶忙接道:“若是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您是将军夫人的哥哥,不必避讳。”军士听过“心狠手辣”传言,知晓将军夫人的二哥,不是一般人。
是以,除了对其身份的尊重,他还有着军人天生慕强的心理。
再加上,这件事并不是机密,随意问一个城中百姓,都会得到回答。
于是,军士深吸一口气,悲痛的言道:“原先这里是骑兵训练的场所。”
一听这话,符锦庆倒吸一口凉气。
若说薛龙来到肃安城中,办的最让人痛恨的事情是什么。
无外乎就是整营骑兵,在其子薛贵的指挥下,全部丧生于蛮子之手的事情了。
而在整营骑兵都丧生后,薛龙对其子的惩罚,仅仅是仗着二十大板,并关禁闭半个月。
这件事,明面上没人讨论,但暗底里,肃安城中的百姓,都将薛家父子骂声一片。
百姓都如此,更别提军中军士的感受了。
再看那空旷之地,符锦庆神色中也带上了悲色。
他歉意的道:“抱歉!”
若是早知道会牵出这件事,符锦庆一定不会询问。
军士微摇头,“您不必如此,可恶的是那薛家父子。”
想到薛家父子被大将军关了起来,军士心中痛快。
爱屋及乌,军士对于眼前这位,大将军夫人的哥哥,也更加敬重了。
他恭敬的道:“将军有令,这里可随将军夫人处置,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规划?是否需要人手?”
“你可否派人去问一下我二妹妹?”符锦庆闻言,迟疑了一下才回道。
只因他也不知道建造雪屋麻不麻烦,是以不敢轻易做决定。
然这话出来,符锦庆又想到,对方也许也不知道二妹妹如今在何处。
于是,他又道:“在下二妹妹的意思,是要在此建雪屋。因之前没有经验,可否等下人们动手试一下,若雪屋难建,再派人去询问在下二妹妹?”
按照之前二妹妹所言,争取今晚能让所有人都住进雪屋。
所以若雪屋难建,怕是真的会用到军士们。
但,符锦庆并不希望如此。
二妹夫虽是将军,但也是一右将军,上面还有好几位将军压着。
本来将这地方给二妹妹安置下人用,就不合规矩。
若再用军士们帮忙,怕是会惹来非议。
还不知道“此将军已非彼将军”的符锦庆,担忧的想到。
军士不知身旁人的想法。
当然,就是知晓了,他也不会解释,金将军早已不是右将军,而是大将军了。
此时,军士的注意力,被雪屋二字吸引了。
“您说的雪屋是何物?”
符锦庆看向皑皑白雪,“二妹妹言,是用雪为砖墙,建造而成屋子。”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屋子?”军士真的惊讶了,他张开双手,小小的雪花落在他掌心,瞬间消失不见。
符锦庆见状,自豪的笑了,“我二妹妹最是聪慧。”
“将军夫人果然厉害。”军士虽然不太相信,真的能用雪建成房屋,但还是虚心的夸道。
符锦庆看出对方话语的虚伪。
不由唏嘘,乍听二妹妹之言,他又何尝敢相信。
不过在二妹妹详细解释过之后,符锦庆已相信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符锦庆还是出于对二妹妹的信心。
就在符锦庆用微笑应对的时候。
一个嘹亮的男子声,突然响了起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轻飘飘的雪花,居然能用来建屋子,将军夫人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这话出来,符锦庆顿时变了脸色,他寻声看去,只见一皮肤黝黑,脸颊通红的中年男子。
瞅着对方身上的军服,符锦庆脸色难看的看到身边的军士,“不知这位是?”
军士的脸色也很难看,对方居然堂而皇之说将军夫人的坏话。
心中虽不满,不过对方官职大。
于是,军士还是见礼道:“属下见过左将军。”
原来这位就是金猛新提上来的左将军,他原先是郑将军麾下的人。
参军多年,人虽勇猛,但却因大字不识一个,晋升缓慢。
这次出于稳定那支军士的心,又因其并不得原先郑将军赏识,才破格将人提成了将军。
今日,这位左将军恰好家中有事,是以提前从军中告假回家。
却没想到,他刚出军营大门,就见到这边多了许多人。
出于好奇,这位左将军走了过来。
然后就有了他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