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爸爸的定义是什么了,或许在妈妈眼中,他是渣男,但在我们眼中,他是一位好爸爸。
追溯到他们为什么离婚,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同。
妈说是因为爸出轨了。而爸呢,他说,他宠了妈二十几年了,他累了,原本他们就不是自由婚姻,只是因为当时奶奶快要去世了,才匆忙结的婚,但他也没有不负责,而是宠着妈,但妈却有点恃宠而娇了。我也不知道去信谁,毕竟信谁都是一个错。
他们离婚后,我们的麻烦就来了,每一个人都问我们为什么当时不劝着他们,每当这个时候,我们都只能闭口不言,含糊地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我们想让他们离婚?恐怕这话一说,我们就成为众矢之中了。
他们离婚了,妈仍然与我们保持联系,但有的时候她的问题也一样苛刻,让人不好回答,久而久之,我们就不爱和她联系了。
为了这件事,他们又大吵了一架。
但父亲说,他们的矛盾是从剩下我的第二年开始,闹了十年,终于在这第十一年爆发出来,确实,小矛盾终究不断的变大,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今天是中秋节后的第一天,天气有些转凉了,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竟还有些阵阵的冷意。
刚刚看了一部,准确的说只是评论,让我有点想哭,那里面的评论讲的全是青春期的爱情、伤痛,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把那些别人的故事当成真正发生过的事,或许我还是相信童话的。其实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离婚,他们也不会离,可我就是受不了他们这样,何必呢?不如离了算了。
颜雪琪都快哭出来了,“大哥,我一个字都没听好不好,我是“快死吧!有什么好留恋的!”
“好的,我这就来。”
这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已经盘旋叫嚣很久了。
我已经做好了结束所有的觉悟,如果说自我放弃的死亡会堕入地狱的话,那它之于我,或许是另一扇门的新生。
我在混沌的梦境里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这世间白昼喧嚣熙攘,黑夜光怪陆离。可它们于我,遥远的奢侈。
就好像最后我想写一封信交代我这一生,却发现不知道要写给谁。
或许这一生本就是大梦一场,既然梦里这么难过,那现在就由我来叫醒自己。
——陈眠绝笔
那张白色的信笺从陈眠指尖翩然而落,她裸着脚掌踏上那张斑驳的掉漆椅子。
突然的受重让本就破旧的木椅吱吱作响,待她在上面站稳后,声音才渐渐消了去。<script>s3();</script>
陈眠看了眼面前挂的比自己还低一头的钟表,内心毫无波澜的在等待某个时间的到来。
还有五分钟就是下午五点二十分,她一直觉得520是个很美好的数字,普通人每天都能见到的时间点,陈眠要等好久才会有运气看见。
因为她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昏睡过去,然后又不知何时再醒过来。
一块不走的坏表一天还尚碰到两次正确的时间,而她却不能。
就好像今天的5点20分,她运气最好的时刻碰见了这个时间,却是在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前一刻。
想想真是有点讽刺。
陈眠双手抓着悬挂在电扇上的绸缎,缓缓把脖子套进早就系好死结的布料上。秒针追随着分针已经哒哒走了好几圈,她在心里默默跟着秒针的跳动倒数着数字。
只要秒针指向12刻钟的同时把椅子踢翻,她就解脱了。
房间里寂静的只有陈眠的呼吸声和指针走动的声音。她闭着眼,踮起脚尖准备将椅子蹭翻。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她屏息想假装不在。静静的等敲门的声音停止后再继续。
哪知门外的人死性不改,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从刚才的敲门直接变成了砸门。
“开门!”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家。”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低沉又带着稳重。但这却让陈眠有些烦躁,她把垂下来的绳子往上面缠了几圈后从椅子上撤了下来。
那边还是不停的敲门:“空调外机都还运作着,还想假装不在家?”
陈眠打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拉的特别低,加上他的脸特别小,好像要把整张脸都盖住。
“陈眠吗?”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在审讯犯人。
“不是。”陈眠面无表情回了他:“你认错人了。”说着就要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