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不对劲…
“昨日抬回来,这肤色就这样吗?”秦岐问向一旁的捕头们。
“是的是的,昨日小人们抬回来时,这男人便是这样子白的。”侍卫道到。
“可找仵作过了吗?”
“昨日仵作便验过了,只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他杀自杀的证据,小的们无解才拜托了秦大人您过来。”一帮人争抢道。
秦岐惊诧
感觉说的有些悬乎,索性也不听这帮人白话,兀自走到尸体旁。
死者死亡不没有超过十二时辰,那么体内应还存着一丝未尽的真气才是。
秦岐将死者右臂么衣袖撩上,右臂青筋明显凸起,肌肤冰冷,已经慢慢开始僵硬。
按理说死者死了还不足一日,肌肤更不可能会这么快硬化,可如今却……秦岐觉得有些不对,瞬时搭手,探上死者的脉搏。
!!
体内真气荡然无存,空空了了。
就像一座偌大的校场,空旷安宁,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秦岐作为习武者,自然比一般的仵作更懂这脉相之理,人死后体内真气起码还会在体内留存二至三十人左右………
如今这男人不足一日,便…
看来这幕后不简单啊,事关重大,得赶紧回去跟主子说才是。
“你们守好这具尸身,我去去便回!”秦岐转身,不等众人拦着,匆匆离开。
………
****
半柱香后
秦岐赶回听元楼,没等通传,直接进了墨宁渊的房。
“吱呀……”
秦岐推开门,走进去。
还没走几步……忍不住戳了戳小手,嘴里呼着冷气。
“嘶~”
自从那日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站在每回进主子卧房……都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忍不住打个寒颤抱紧自己。
“谁啊!”
里屋突然传来墨宁渊清脆悠扬的询唤。
“是属下!”秦岐赶紧回声,随即便走了进去,朝着上座行礼。
大魔王侧躺在软榻上,身下靠的凤舞九鸢枕,手中还捏了一串琉璃剔透的水晶葡,听见秦岐叫唤声,慵懒地转过身,细长的桃花眼微眯,打量着眼前的人。
讲真,平日他见得秦岐多是全身黑杉的夜行服,头发也按规定的要求绑好,可今日他偏偏没有当值。
虽说同样一身黑杉,但今日闲暇时的这身却是更内敛,秦岐本就属高挑硬朗形,这一身穿在他身上很是低奢华普,尤其头顶的发冠修饰,衬显得整个人更是格外清爽,这般神风俊郎,想来是现下大多小姑娘心仪的对象吧。
大魔王一下子就不爽了,心里酸溜溜的。
你说这厮没事打扮的这么帅干嘛,真…真真是碍眼至极!
墨宁渊挑着一枚水晶葡,轻轻剥了皮,扔到自己嘴里,同时侧眸打量着秦岐,继而十分没品格地翻了个白眼,嘴中幽幽道:
“本座还当谁呢,原来是秦大将军来了呀,怎么着,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可是要去相亲的?”
秦岐:“………”
这突然的关心,他怎么有点瘆得慌。
“怎么,是去找了哪家的好姑娘啊,相的如何呀?哦本座忘了,就你这木鱼脑袋,五大三粗的模样,估摸着也没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吧。
哎秦岐你也莫要沮丧,这长相自然是随父母爹娘,后天也改不了,也不能全怪你一人,你也别丧了,实在找不到姑娘,本座养你一辈子便是了,这偌大的国师府,也不多你一个闲人!”
大魔王说完,挪了挪身子,整个人便栽倒在身后的软榻上,闭眼悠闲地假寐着。
秦岐:“…………”
又来了又来了!
自那日事后,主子便是一天到晚,对着他阴阳怪气的,时不时数落他不说,还直接抢走了北小柯送他的头绳……
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自己还想着用完便还回去,现在倒好,直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他现下还不知道下次碰到北小柯,怎么跟她解释才好呢。
哎……太难了,他真的是太难了!
做人家国师的暗卫,果然是一高危风险职业啊!
秦岐忍不住摇摇头,听着主子数落,心里抱怨了几句,却还没有忘记正事。
跪在地,向软榻上的人禀报:“回回主子,属下今日并…并非是…是是相亲了,而是落陂县令有事托求属下。”
“秦大将军威风不小啊,如今这一方父母官都上门找你办事了,厉害呀!”大魔王悠哉悠哉的调侃声传来。
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蜡的秦岐:“………”
呵呵主子,我求求你把舌头撸直,咱好好说话成吗,您这样,他真的招架不住啊,呜呜呜……
“好了,说吧,县令找你究竟是什么事了!”墨宁渊突然收回笑脸,满目严肃道。
调侃归调侃,他对秦岐还是有底的,他国师府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贿赂,所以这县令找他无非是查查案子问问卷宗之类的。
这一般的案子,也的确不值一提,可若是能值得秦岐来找他的案子,那怕又是要另当归类了。
“落陂县令找属下是为了调查昨日发生的一桩命案?”
“命案?”墨宁渊缓缓睁开眼,明显是感了兴趣,“继续说下去!”
“是!”秦岐颔首,随即便道:“死者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无自杀或者他杀的嫌疑,但是属下探了他的脉搏,却发现了异常。”
“然后?”
“死者死亡时间还不足十二时辰,但是体内的真气却是荡然无存,消失殆尽了,而且死者脸上严重泛白,并已经出现周身僵硬的症状。”秦岐如实答道。
“所以你怀疑?”
秦岐穆然抬头,对着上座的墨宁渊满目庄宁:“属下怀疑,是狐妖吸干精气所为!”
“你怎么就确定是狐妖吗,不能是别人干的吗,没有证据,怕是武断了吧!”墨宁渊微微皱眉,表示不满。
“不,属下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