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香草终于不堪酷刑,悉数招供,称的确为柔嫔买通她,恶意构陷皇后。
此言一出,隐卫直接搜拿柔嫔的房间,及上下院子所有角落。果不其然在柔嫔的榻床下面,搜出了二百一十封的……情书,与男子密切往来的信件。
帝大怒。令人严查那男人的身份,而一查不要紧,查出来直接就是柔嫔的青梅竹马……当年柔嫔母家俱丧,竹马家一看靠山倒了,赶紧又攀上一门贵亲,而那竹马,却在成亲后依旧和柔嫔藕断丝连。
事情发酵远不止于此。当日下午,赵德顺拿着敬事房的档,嗯嗯哼哼暗示…狗男人没上过她。
毫无恩宠。一瞬间,太医院又再似发作,诊出柔嫔娘娘已非完毕之身……且照着柔嫔的身子来看,似乎年轻时有过一个孩子,本以为是当年陛下初来江南留下的龙精……结果……他妈上没上过,谁比夜北尧自己更清楚。
当下大怒,直接废了位份,贬为庶人,待过几日先皇后的祭礼过去,便赐白绫。
前几天还一副隆宠不衰,如今却惜命已危…所谓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苏娆在房间里,默默消化着这几日的消息,她是想要除掉嫣娘,可没想到人家自己就……等…等等!
苏娆猛地睁开眼,一下又想起大哥那一日的话,他说…会帮自己铲除柔嫔…铲除柔嫔……香草…难道是!
夜北尧的圣旨,香草背弃主上,罚酷刑半月,若半月后仍活下来,便直接赐死。
眼下人应还在行宫暗牢。苏娆不敢耽搁,抓了身外披随意搭在身后,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地室暗牢昏黄的烛灯反复跳动,冷冽刺骨的寒风从暗牢内唯一一个通风口狂啸而进。
逼仄狭小的暗室是浓浓令人作呕的腥血。黑炭侍卫正拿着短匕,毫不留情地戳在一个受刑者的肋骨之上。
“啊……”那受刑者悲戚地嚎叫。黑炭却是无动于衷,拔出匕首,用袖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又把匕首放在一旁的水盆浸透。
那水盆,早已被鲜血染红。且若她没看错,那盆好似还不是清水,而是极为浓稠的药水。
黑炭取出匕首,直接扬着盆,往那手受刑者身上一倒,
“啊……”不等他叫出来……黑炭直接又一刀,
“咔嚓……”没入受刑者另一段肋骨,慢慢剔出,随后拔除。
“喊,你再喊,既入了我隐卫囚牢,就没人能活着出去!”
“你叫的越悲痛,本官心里越是舒畅,你最好表情最好再狰狞些,眼角也不够惧怕,你应该无助睁大,无措地求着本官放了你,对,就是这样……本官就喜欢你们这个无助却又只能被干的表情哈哈哈!”逼仄的囚室,传来黑炭进乎狂缪的笑声。
苏娆:“…………”刚好一字不落全听进去。夜北尧……他…他的身边,难道就是养了这种变态的吗?
女人咽了咽口水。